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13.1MB
时间:2024/06/10 11:36:01
内容概述:萧清濯被敌人围攻,被少女救下。少女要他保护她一生平...
第5章
“你是说面具李那个得痨病的闺女?”被早早叫起的封神医一脸不悦,“那闺女要不是他爹拼命赚钱给她买最好的药,她早死了。是我说的她最多只能活五天没错,哼,她肺脏已全部烂掉,她爹也已身无分文。照我看,她能再坚持三天就不错了。”
“什么?如何能治好她?你可真是可笑,这样的病怎么可能还治的好?花再多钱都没用。别说我治不好,即便华佗复生也治不好。你就别来烦我了,快走快走。”
“啊,你你拔剑干嘛?哪有治不好病就杀人的?这样下去谁还敢从医?简直是岂有此理。别别碰我,快放下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唉,容我想想,容我多想一想。这样的病已无法从病理下药,只能从命理入手,或有一线生机。唉,我这不是啰嗦不是废话。好好,我直说。若要那丫头有一线生机,只怕必须传说中的那株炎谷血芷才行。”
“什么?你问我炎谷血芷在哪?你要去买?你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这药生于火焰常年炙烤、生机难觅之地,故极其稀少,但生命力极其顽强,自然也能激发起人潜在的生命力,获得一线生机。听说西越国原本有一株,系吴家花重金自柔然商人手中购得,曾计划给二公子作为聘礼,为鸣石城一姓方大户人家的夫人治疗绝症,以便迎娶那家女儿。咦,你怎么了?身体为何抖得如此厉害?眼神怎么那么怪?看起来象生了暴病要死的样子。嘿嘿,这可不是坏事。啊,我是说那可不是好事。”
“你问我如何得知此事?因为我曾去过鸣石城为那方家夫人把过脉,知道她已寒邪入心、病入膏荒,寻常药物已然无效,或许只有火性至极之药材才可能化去寒邪,转危为安。刚好那吴家二公子想要迎娶方家闺女却多次被拒,便重金购得一株炎谷血芷,愿意用此物医治方夫人,那方家闺女才答应出嫁。嘿,真想不到这么强大的吴家竟然也会如此低声下气去求娶一个小城的女孩。你又怎么了?为何看起来象要自杀似的?若想自杀,我这有上好的砒霜可以便宜卖你,不不,直接送你。啊,好好,我不废话。后来怎样?后来二公子被一恶贼杀了,那炎谷血芷自然没有送去方家,被吴家献给了西越国君,目前当然是在王宫里。”
“啊,你问我鸣石城那个方家夫人怎么样了?那还用说,当然早已去世。我怎么知道?有个从鸣石城过来向我求学的郎中告诉我的。你怎么身体又抖起来了?脸色也这么难看?死的又不是你亲人。莫非你也得了不治之症?没有吗?老夫好失望,哦不,老夫很欣慰。唉,这世道为什么坏人没一个得绝症的?”
“王宫药材一般在哪个殿?天哪,你要干什么?你你是不是疯了?去那里偷药不是找死吗?哎呦,怎么又拔剑出来?王宫的珍贵药材当然都是在药王殿了。莫怪老夫没提醒你,咱西越国的枪王厉无咎亲自镇守王宫,一只苍蝇进去都别想出来。什么?我怎么知道枪王厉无咎?他曾来找我为他医治花柳病,我自然知道。嘿,这秘事可不许你透露出去,否则厉无咎那色鬼会怪老夫泄露他私隐。咦,人呢?”
没有多少人知道当晚西越国王宫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人听到王宫上空响起几道奇怪的声音便又重归寂静。而那之后一段时间,西越国名声在外的枪王厉无咎脾气有些不大好,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
次日。
“你......你怎么又来了?老夫这不欢迎......啊,欢迎得很。唉,世风日下啊,为何现在的年轻人老是动不动就拔剑砍人。什么?让我看看药材对不对?哼,你用个破口袋装这么大一包乱七八糟的能有什么好药材?”
“噫,竟然有蓬莱玉胶,不容易嘛。嘶,这个竟然是九指毛桃,还是珍品级。嗬,这......这是青域蛇草。啊,怎......怎么可能连玄石松露都有?啊不......不可能,竟然......有血魄红景天。你......你这个莽夫,竟把这些极品宝贝胡塞乱装,简直是没见识、没眼光,暴殄天物。这些宝贝都该放金屋里供着,象对祖宗那样供着,明白不?瞪我干嘛?老夫就骂你了,有本事你砍我啊。”
“啊......天......这......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炎谷血芷?其叶如石、其枝如铁、其色如血、其味如硝,没错,就是它。想不到老天爷开眼,老夫今生竟能得见,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你这莽夫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啊,你你不会真的去了王宫吧?唉,说来也是,除了王宫其他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些宝物。奇怪,你这莽夫怎么没被厉无咎一枪捅死,莫非他又玩乎职守寻花问柳去了?可真是遗憾啊。算了,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想连累我。老夫只想多看一眼,多摸一下,少活几年都愿意。啊,你你怎么又装起来了?别,别走啊,让老夫再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好,求你了。呜呜,你这个莽夫好残忍。”
萧清濯来到面具李家,将所有的药材一鼓脑都倒在了面具李面前。
“这些药材你会用吧?”他看了看面具李问。
面具李呆滞的面容现出激动,浑浊的眼神浮现神采,不敢相信地大喊起来:“天哪,这是炎谷血芷,杏儿有救了,有救了。”
“你认识?”萧清濯有些意外。
“我机缘巧合见过,也听说过只有它能救杏儿的命。为了求得这雪芷,我曾在吴家总堂门外跪了三天三夜都没求到。”
萧清濯点点头,转身欲走。
“请等等。”面具李取来一张面具,“您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有请您收下这点东西。这是我做得最好从未示人的作品。”
萧清濯随手接过,便转身离开。
当晚,他没有为救了一个小女孩而心安入眠,反而更加痛苦悔恨,满脑子都是两年前鸣石城外那个悲伤的出嫁少女。
耳中回响着她当初的叹息和话语:“虽然你可能害死我的亲人,但天命如此,于她或许是种解脱,我......不恨你。”
如今终于知道她为何说这句话,也终于知道她为何愿意嫁入吴家,更知道自己害了她哪位亲人。
但一切都晚了。
想不到我竟然害死了她的娘亲,她不恨我?怎么可能不恨我。萧清濯从没有哪一刻象如今这般痛悔迷茫。
寂静长夜,他起身游荡,却不知何去何从。
浑浑噩噩中,他抛去长剑,仿佛抛下了压抑他数年的仇恨。
不知过了多少天,也不知到了哪个地方,忽见喧闹人声从远而近,却是无数百姓拖家带口惊慌失措地奔跑而来,象是逃避什么。
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随后一队队人马与他擦身而过,向前驰去。
这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威武将军“咦”了一声,勒马停在他的身边。
“你这混蛋怎么跑这来了?”那将军冲他骂道。
萧清濯茫然抬头,见这将军颇为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不由皱眉问:“你是谁?”
将军大怒,“老子厉无咎,你这混蛋才从老子手上偷去那么多药材,不过几天就忘了我是谁了?”
萧清濯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厉无咎有些诧异,“你这家伙是怎么了?象掉了魂似的。莫非老婆跟人跑了?”
萧清濯苦笑了一下,却没有答话。
厉无咎跳下马来,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萧清濯,嘿了一声道:“奇怪,你这副熊样竟然能从老子手里抢去那么多药材,简直羞煞我也。”
萧清濯似是恢复了些记忆,叹了口气道:“打赢你也不容易,你不过是怕我宣扬你有那个病才让着我。”
厉无咎大惊,慌忙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听到才放下心来,回头恶狠狠地道:“你这小混蛋不许再提什么狗屁病,丢死人了。”
萧清濯咧了咧嘴,并不回话。
厉无咎见萧清濯还算配合,眼珠子一转,抱着他肩膀亲热地道:“臭小子,你既然来到此处,便跟我一起去打仗如何?”
萧清濯一皱眉头,“打仗?”
厉无咎叹口气,“北戎精兵十万已克我十座城池,如今我奉王命前往迎战。听说东瓯也蠢蠢欲动,有与北戎合击之势,看样子想要灭掉我们西越。形势危急,你我都是西越国人,遇到国家危难,怎能袖手旁观?”
萧清濯不以为然道:“有你枪王在,还有什么摆不平?”
得到萧清濯如此认可,厉无咎哈哈一笑,颇为得意,但随即还是正色道:“若只是战场厮杀,厉某的确无惧,但听闻北戎国的山嵬洞高手倾巢而出,趁着我们两边受敌之时,对我方将领展开刺杀。开战以来竟已有十多名将领暗中遇害,使得我军指挥混乱节节败退。这也是厉某不得不重赴战场的原因。他奶奶的,对这种江湖刺杀之举,我等军营武夫远不如你这种江湖人士更能应对。而且敌方高手众多,厉某实在难以兼顾。”
“抱歉,我不想再杀人。”萧清濯沉默了一会后,还是拒绝。
“什么?”厉无咎象是听到老虎自称不再吃肉一般愕然道:“你终于......杀够了?”
萧清濯苦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嗯,刚还奇怪你身上无剑,看来是真的金盆洗手了。”厉无咎仔细打量了一下萧清濯,满脸失望地问:“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萧清濯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一位守候的将官有些看不下去,叫道:“厉将军,这个呆子如此不识好歹,哪需跟他客气,干脆让末将直接将他绑了带走,咱抓壮丁可从来不需经他们同意。”
厉无咎一愣,斜了一眼那名将官,咧嘴一笑,道:“这主意好,你可以试试。”
那将官大喜,一跃而下,手持铁链,大步走向萧清濯。
却听厉无咎又道:“这人虽呆,却曾持一把剑把响川城吴家一众高手杀了个干净,江湖人称剑魔。”
那将官此时刚把铁链挥向萧清濯脖子,正准备套紧,听到厉无咎话语,身体猛然一抖,同时脖子一痒,发现眼前这个呆子的手指已无声无息中触到自己咽喉,面色顿时大变,惊叫道:“天哪,怎么不早说?”
急忙将铁链拉回,着急之下,铁链打在自己脸上,顿时出现一道红红的印迹。
“抱......歉,得罪了。”将官顾不上脸面疼痛,不断颤声道歉。
萧清濯却象毫无感觉,面无表情,缓缓收回手指,转身准备离开。
厉无咎长叹一声,道:“罢了,厉某此去镇守铜城,不知命运几何。只可惜一旦铜城失守,汝兰、鸣石、洛方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唉。”
说着,他转身便走,没注意到身后萧清濯脸色忽变。
“等等,”萧清濯忽然道。
“啊,你愿意了?”厉无咎大喜转身。
“不是,”萧清濯面上神情一阵变化,“你刚说到鸣石城可能也会受到攻击?”
“是啊,怎么了?”厉无咎诧异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保重。”萧清濯面色阴晴不定。
“哼,保重个鸟,早死早投胎。”厉无咎愤然骂了一句,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鸣石......城。”萧清濯望着远处的马蹄尘烟,轻轻念了一句。
我毕竟答应过要保护你一世平安,岂能食言?
他心里忽然有一点点激动,眼中也渐渐有了些神采,似乎活着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意义。
“咳,没错,我是为了遵守那个承诺,为了保护你,绝不是因为我想去......看你。”他纠结良久,念叨出一句自欺欺人的话,缓缓起身。
可是,我这样一个罪恶之人怎么有脸去见她?她又怎么会愿意见我?他嘴唇抖动,眼神再转迷茫。
这时,他摸到怀中那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
五月的一天,在通往鸣石城的官道上,走来一个相貌丑陋的麻脸大汉。
他看似信步而行,走得慢慢悠悠,但在其他行人不经意之间,却又一掠如风,倏然而过。
忽听蹄声得得,两名骑士自后快速驰来,其中一骑叫道:“再快点,就在前面。”
马上两名骑士身着白衣,腰挎长刀,在驰过麻脸大汉时激起大片尘灰,溅了麻脸大汉一身。
骑士哈哈一笑,径自扬鞭而去。
麻脸大汉浑不在意,轻轻抖落尘灰,头也不抬,继续前行。
虽不过五月,但天气已颇炎热,已有城郊村民在道旁摆起茶摊,供行人歇脚。
麻脸大汉已一口气跋涉数百里,亦无口渴之态。但在经过一处茶摊时,他却停下了脚步。
茶摊边一棵树上拴了两匹骏马,原来此前两名骑士也在茶摊歇息。
这不是麻脸大汉停步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茶摊中的激烈对话,而是因为鸣石城已遥遥在望。
看着眼前那座朦朦胧胧并不高大的城池,他莫名有些紧张,有些激动,想要停一下脚,平复一下心情。
他找了个靠边桌子坐下,要了一碗茶,便看着远处的鸣石城出神,没有兴趣去注意茶摊中的对话。
茶摊里侧,两名白衣骑士手按刀柄封住角落里一名正背身饮茶的男子。其中高个骑士大声道:“久违了,潘堂主。我们到处找你,没想到你躲到这里了,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被称为潘堂主的男子看上了三十岁许,身着粗布短衣,风尘仆仆,身旁一根扁担下是两大包极重的货物,看上去是个挑夫。
他低着头,以茶碗遮面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
高个骑士哈哈大笑,“潘子兴潘堂主,我们已找你很久,可不会认错人。二年前吴家在鸣石城设立分堂时,我就曾见过潘堂主。那时潘堂主因为极擅情报刺探工作,虽为外姓人却颇得吴家信任,可谓意气风发,现在为何如此颓唐?做如此装扮?连刀都没随身携带呢。”
说话时高个骑士笑意盈然,语气中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
挑夫这才慢慢抬起头,瞄了一眼高个骑士问道:“阁下何人?”
高个骑士微笑道:“在下雪刀门风巽组许偃居。”
挑夫面色一变,苦笑一下,“雪刀门?你们终于不再隐藏了吗?”
许偃居哈哈大笑,“潘堂主这话从何说起?雪刀门立足道义,行事磊落,何须隐藏?”
挑夫轻哼一声,“道义?磊落?你以为潘某不知雪刀门和东瓯合气流的关系?”
看来他既听对方是雪刀门人,便不再遮掩自己的身份。
许偃居脸色一沉,“潘堂主,有些话可不能胡说,胡说是要出事的。”
潘子兴却并无惧色,继续道:“家主生前便说雪刀门表面低调不与其他门派来往,其实野心极大,有朝一日一定会露出爪牙,取代吴家在西越国的地位。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许偃居嘿嘿一笑,“你们家主眼光不错,可惜就是刀法不行,虽然势力庞大,人数众多,号称西越第一家族,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潘子兴神色黯然,“讲到刀法,你们雪刀门的确胜出我们不少,门主许不负也堪称西越国刀王。但吴家若能潜心培育英才,十年后必能培养出顶尖刀法高手,到时未必不能压制雪刀门。可惜......”
他摇头叹息,已说不下去。
许偃居却接口道:“可惜吴家不听你的建议,总想早点夺回刀王的称号,一味急功近利,惹出一个所谓的剑魔,一把剑把你们吴家端了个底朝天。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只能埋头等死,便连刀都不敢带了。”
听到剑魔一词,麻脸大汉只皱了皱眉,便继续望向远处的鸣石城,面容重归怔然。
面对许偃居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挖苦,潘子兴却面无表情,摇头道:“我不带刀并非怕死,而是吴家已彻底溃散,分堂也已不复存在。我已不是什么堂主,加上身有残疾,已不能凭刀吃饭。可家人还指望我养活,总要谋些生计,只好凭力气做这挑夫营生,不方便随身带刀。”
许偃居嘴角一咧,嗤的一笑,“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害怕那剑魔追杀。但你带人去烟霞城郊把他的族人尸骨一一埋葬,不是为了讨好那剑魔以求活命,又是为的什么?只是,你当年既参与了对剑魔家族的偷袭和追杀,无论你怎么做,剑魔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
一瞬间,麻脸大汉面色一沉,扫视了一眼潘子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似是终于被他们的对话勾起一点兴趣。
潘子兴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潘某自知罪孽深重,两年前便该死了,却一直苟活到现在,已然赚多了。不过,即便潘某怕死想躲也没用,以剑魔的本事没人能躲得过他的追杀,实在不需躲避。至于为他埋葬族人尸骨,并不是为了求他饶命,而是受人所托。”
麻脸大汉神情微动,似是对“受人所托”四字有些好奇。
许偃居面现不屑,呵呵一笑道:“一说到剑魔,你们就怕得像耗子见了猫。其实还不是因为你们吴家太没用?在我看来,什么狗屁剑魔,让他来与我们雪刀门比划两下看,说不定我都能打得他屁滚尿流。”
麻脸大汉似是听若未闻,眼中只是望着不远处那座城池,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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