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言情小说
大小:14.5MB
时间:2024/06/24 10:23:06
内容概述:林诺如穿越到古代,面临着家族危机。她的未婚夫和堂姐...
林诺如穿越到古代,面临着家族危机。她的未婚夫和堂姐林秀婉密谋搞垮沈家,林家被羽林卫包围。尽管林诺如拥有一个能瞬移和隐身的空间作为护身符,但她并不想牺牲自己来救这一家人。
“诺如,你怎么如此不懂事,难道要林家几十口的性命都毁在你手里吗?”
听到尖厉的声音,林诺如眼皮动了动,发现真的有个空间。
她死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是真的,她竟然真的穿越了?
原主的记忆早已经在她的脑海里。
就是这穿越的点,有些倒霉。
原主的未婚夫带着她的大伯在边境拥兵造反,现正被押送京城,听候发落。
林家正被羽林卫团团包围着,插翅难飞。
“要不是因为你与沈家有婚约,你大伯怎么可能跟着沈煜尧造反?”
“说来说去,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你,现在你有机会救林家,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有良心吗?”
林诺如睁开眼,看到一个老妇,正仇恨地看瞪着她。
是原主的祖母,一向偏心长子,也就是她的大伯。
“祖母这话说得真有意思,这门亲事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好像是您定的吧?我可是连沈煜尧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呢。”
当初沈家兵权在握,又是帝宠正圣的二皇子母族,可说是如日中天。
只是——
“您当初不敢得罪沈家,又舍不得把堂姐嫁给那位传说中凶残暴虐的沈煜尧,才把我推出去的,现在怎么还怪起我来呢?”
林老太太呆住,眼前的脸明明是熟悉的脸,可是没有了那种丧气沉闷的感觉。
原本微微耷拉的眼角扬起,锋芒毕露的样子,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但随即,她便恼怒地举起拐杖指和林诺:“你个小贱蹄子,跟你母亲一个样,竟敢……”
“祖母,我娘要是真跟我一样,就不会被您硬生生地给逼死了,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在给您上香了。”
林诺如一边揉着刚刚割破的手腕,一边朝着林老太太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父亲是林老爷子酒后乱性,强了老太太身边的丫鬟的结果,老太太一辈子嚣张跋扈,却只能捏着鼻子接受自己的丫鬟上位,这股子恨在丫鬟死后,自然也带到了她孩子身上。
见平时一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阴沉丫头,竟敢当面咒自己死,林老太太当场便气得要拿拐杖打人。
现在的林诺如哪里会让她得逞,直接伸手抢过了她手中的拐杖,使劲一扯,又一松,晃得老太太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祖母,人家宁国公要的可是林家那位有‘万福珠玉’命的女儿,你猜他要是知道林家竟然敢骗他,会是什么结果?”
前几年,林家请了个道人地给自家小辈算命。
当时那个道人看着林家几个女儿掐指一算,便说这些晚辈当中有一人是集世间万福于一身。
但问他是哪个,他又不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只是当时他深深地看了长房长女林秀婉一眼。
也就是她那位堂姐。
于是,林家认定,林秀婉就是那个积万福于一身的女儿。
这话传到了外面,每年都有人上门求娶这位万福女,但林家一直藏着掖着。
其实说白了,就是心大了,想要攀皇亲了。
到了此时此刻还舍不得呢。
就如此时——
“死丫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现在就撕了你的嘴。”
林诺如冷笑地看了一眼站在老太太身边的林秀婉:“那你最好现在撕了,不然的话……”
林秀婉此时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样子,劝道:“妹妹,你不要气祖母了,她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林家好,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才是那个万福珠玉,就算你不承认,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她往前一步,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其实嫁到宁国公府多好呀,宁国公权倾朝野,富可敌国,你去了又是最小的小妾,定然受宠,更有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姐姐以后还要占你的光。”
“这么好,姐姐怎么不去呢?让妹妹也沾占你的光?”林诺如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冷笑。
林秀婉被她怼得笑容挂不住了,暧间变了脸:“反正你去不去也得去,一会儿宁国公府的人就会带走你。”
说完,抚起林老太太:“祖母,婉儿扶您回屋休息,您放心,宁国公说了,把人接去了,就进宫给父亲求情,一定没事的。”
林诺如看着两人走出房间,又看看紧闭的门窗,心里开始盘算。
让她牺牲自己来成全这么自私自利的一家,她可没那份菩萨心肠。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她将意识探进空间,穿越时,那个声音告诉她,空间附有各种小技能。
此时那个瞬移和隐身的两项小技能正闪着。
不过可惜,级别不够高,都有限制条件。
她在屋内一个旋身,下一秒,已经出了屋子。
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她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可惜移得太近,没出林府,且机会中只有三次。
她得好好利用这三次机会,最好能直接逃出京城。
就在她准备找一个更有利的地点再瞬移一次时,突然听到有人对话。
“父亲,宁国公之野心,如司马昭之心,分明是他联合党羽构陷沈将军,铲除异己。您现在屈服于他,将林家的女儿送给他做妾,便等于把林家几十年来的风骨全折了,求您三思。”
说完,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况且,他要的是万福之女,并不是我的如儿。”
林诺如停了下来,是原主的父亲林今海的声音。
这时,很多记忆都涌了上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停下了脚步。
“逆子,你是骂你的老子是奸佞小人吗?”
一个暴怒的却压失抑的声音响起:“没有人知道万福之女是林家哪个女儿,我说她是,她就是。只要扛过了这一关,几月之后,便是后宫大选,届时我将秀婉送进宫中,以她的福气,定然会得皇上青眼,到时就算是他宁国公也不敢拿林家怎么样。”
“父亲,您若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对宁国公如实相告,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替死鬼。”
“你敢?”
“父亲今天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为了自己苟活而卖自己的女儿。”
“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掌嘴,掌到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以及啪啪木板拍到皮肤上的声音。
林诺如本不想管闲事的,可是原主记忆中那个体弱多病,十几年来又当爹又当妈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却越来越鲜明。
“妹的。”
她低骂一声,转身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去了。
林诺如当然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跑出来了。
她干脆就利用隐身功能把自己隐藏起来。
进了屋里,正好看到一个叼奴正拿着一块竹板子掌林今海的嘴。
林今海本就有病,此时除了那红肿起来的嘴,整张脸都白得透明。
林诺如气得气血上涌,上去一把夺下那叼奴的竹板子,扔到地上。
那叼奴愣了一下,往虚空中看看,什么也没有。
这时林今海,又开口了:“父亲,请您收回成命。”
他身子弱,可是脾气却一点都不弱,可说是林家最倔的一个。
林老爷子大刀金刀地坐在那里,横眉冷竖:“再打。”
那叼奴捡起竹板子,抬手又要打。
可那竹板子刚要拍到林今海的嘴,他突然感觉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然后,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就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啊!”那叼奴被自己打得惨叫一声。
这时房间里的人都呆住了,特别是那叼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直往四周看。
林老爷子见他是打自己,不由恼怒道:“这是觉得林家要倒,使人唤不动你们这些奴才了吗?”
那叼奴连声告罪:“老爷饶命,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像有人拉着我的手……”
“放屁。”
林老爷子打断他,看向林今海:“你知错了吗?”
虽然只打了两三下,但林今海的嘴已经肿了起来,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但却还是固执地迎视着林老爷子。
颤抖着嘴唇说:“我,绝不卖女苟活。”
林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给我打,给我继续打,打到他嘴不硬为止。”
林诺如蹲在林今海的面前,听到林老爷子的话,差点直接现身,踹翻这老家伙。
此时她隐身的时间已经快到,她得速战速决了。
她站起来,将重新捡起竹板的叼奴一脚踹向林老爷子的方向。
然后冲过去,抓着叼奴拿着竹板的手,朝着林老爷子的脸就是一顿胡乱拍打。
一切发现得太快,也太诡异了,屋内的人都呆住了。
林老爷子被奴才连打了几巴掌,整个人傻了一会儿,突然暴怒而起:“你敢打我?”
那个叼奴这时反应了过来,一把丢掉了竹板,颤抖地跪到了地上:“老爷饶命,不是小的,不是……是……是鬼,这屋子里有鬼。”
林老爷子此时眼中已然被盛怒的杀气充斥,手朝着不远处案台摆设的宽刀便伸了过去。
林诺如看到这一幕,突然灵光一闪。
先林老爷子一步,一把拿起那刀,轰然将刀拔出刀鞘,朝着林老爷子的头砍去。
在外人看来,那刀就如自己有了生命,想去饮血杀人,凭空飞到了半空。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林老爷子,顿时被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满头大汗,全身颤抖。
再配着刚才被奴才打红的老脸,别提多狼狈了。
林诺如适可而止,随即丢下刀,又朝着屋内其他的东西下手。
什么字画,瓷器,花盆,茶杯,霹雳哗啦碎了一地,随手还顺了一幅看起来应该是名家的字画塞到空间里。
反正不顺也是被朝廷抄走,还不如给她了。
整间屋子像是有一个看不到的人,飘来砸去,没一会儿,便一片狼藉。
原本不信鬼神的林老爷子此时白了脸,颤巍巍地指着半空:“你……你是什么东西,快给我出来!我……我不怕你,我……”
突然,原地上的刀再次飘了起来,刀尖猛地指向林老爷子的鼻间。
老家伙吓得一哆嗦,顾不得其他人,跌跌撞撞大叫地跑出了书房。
其他人紧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屋内,只余下咳得站不起来的林今海。
他脸上没有半点惧色,甚至有几分坦然:“你是来索命的怨魂吗?那便带我走吧。”
林诺如歪头看看这便宜,这时,隐身时间已到。
她赶紧绕到他身后,然后假装才出现的样子,上前来扶起林今海:“爹,你没事吧?”
林今海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林诺如:“如儿?他们没关着你?”
林诺如:“关了,我跑出来了。”
她看着要今海肿起来的嘴唇,和苍白的脸,没忍住:“爹,我带你和弟弟逃跑吧。”
林家别人可以不管,但这是原主的亲爹和亲弟弟,是她的责任。
林今海抓着她的手,艰难地坐起来:“咳咳……若是能逃跑,你便自己逃吧,爹爹没用,不能护住你,对不起……”
话没说完,林今海又是一阵咳嗽,他本才学无双,却因为这个身体,无法入仕,最后被蹉跎成废人。
林诺如:“我不能丢下你和弟弟……”十几分钟之前她还可以,但现在却没办法了。
从小就没有爸爸的她,没办法撇下这个连命都不要,也要保护女儿的人。
“如儿,你听爹说,那宁国公看上我林家一座矿山,是去年别人抵押而来,你祖父不让上报朝廷,怕被收了山,没人知道那座山是林家的。”
“那宁国公不知从哪里听说这件事……他恐怕是要谋逆啊,你要是真的进了宁国公府,以后只有一个死字,林家也好不了,你祖父他看不透……”
林今海借着她的手,艰难地站起来:“爹知道这宅子北面有一个狗洞,那里是个臭水沟子,羽林卫应该不会守在那里,你……”
林今海明怕她不走,一个劲儿地对她解释:“你不用担心爹和弟弟,宁国公他想要那个矿山,但他不敢明目张胆,他不敢害我们性命,林氏一族罪不至死,顶多充军流放,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你逃跑……”
“爹,如果林家出了京城,就算不交出那座山的地契,但只要林家死绝,那山就是无主的。”
林诺如冷静地打断父亲。
林今海怔怔地看着变得不一样的女儿,一时间没说出话。
这时,林诺如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爹,我听说宁国公富可敌国?”
林今海愣住:“如儿,你要……咳咳……”
“他要得到那铁矿应该是为了打造兵器造反用的吧?”
林今海突然不说话了,他总算发现女儿的异样。
“如儿,你……”
“爹,我送您回房间休息吧。”
既然终究是要被赶尽杀绝,那何不大干一场,闹他个天翻地覆。
他宁国公敢趁火打劫,她就敢点火打劫带烧山!
*
林家人现在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竟是没一人发现林诺如跑了出来。
她省了一次瞬移的技能,从林今海指的狗洞钻了出来。
然后借着一车倒夜香的车的遮挡,成功避开羽林卫的视线。
按着原主的记忆,来到了宁国公府。
既然她不能丢下林今海和弟弟林声云,那只能另辟蹊径,今天晚上一定要搞票大的,必须给宁国公留下点什么。
想抄别人的家,自己总得流血吧?
此时,宁国公府外守卫森严,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林诺如用瞬移闪现进到府内。
刚好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国公,小姐说没看到那采花贼的长相,我们找遍了府内,并没发现可疑的人。”
“废物,一群废物,人都跑到内院女眷的闺房中了,还没有可疑的人?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人,你们明天都给我滚出府。”
随后顿了顿,那中气十足的男声又响起:“林家那边怎么样?”
“国公,去林家的人回来了,可林家说人现在病着,请您再宽限几天,说等人病好了,给您送过来。”
林诺如一听,林家这是发现她跑了,得尽快了,不然林今海和弟弟林声云要遭殃。
“哼,想跟本公耍花招?不用等了,明天一早,让羽林卫直接抓人,还真当老夫人多稀罕那什么万福珠玉?”
书房内静了一会儿,宁国公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煜尧应该今天晚上被押揭进京吧?”
属下:“是,按着计划,大理寺和刑部大牢,今天晚上都会出些事,不宜关押犯人。”
“全京城只有国公府后的铁律房都适合代朝廷关押重犯,前不久他们已经把犯人送了过来。”
宁国公叹气道:“唉!今天我府上进了刺客,这刺客慌择路,闯是了铁律房,一不小心刺杀了犯人,看来明天早上又要受皇上责骂了。”
属下:“国公也是无心之失,皇上仁慈不会降罪于您的。”
听着这主仆两人的对话,林诺如差点给跪了。
采花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刺客,她现在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个采花贼了。
明明想要杀人,却一副自己才是苦主的委屈样
这脸皮,真让人叹为观止。
没一会儿,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走出了书房。
林诺如偷偷地跟上。
虽说那个便宜未婚夫,她没兴趣,但好歹也是一条船的人。
关键是这人身份特殊,只要他活着,翻盘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今天晚上她就大干一场,让他们没机会害人。
*
幸亏这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采花贼,搅得国公府乱成一团,林诺如不声不响跟上那个管家。
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便启动隐身功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那管家身后。
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
那管家被一脚踹个狗吃屎,爬起来就跳脚:“哪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子……”
回过头,身后却一人都没有,只有黑幽幽,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
那管家肩膀猛地一抖,一双眼不由紧张地看向四周,色厉内荏地朝着长廊尽头叫道:“别给老子装神弄鬼,老子看到你了。”
林诺如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在他耳边吹了一股小凉风。
正想着,再来点劲爆的,结果这货两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空气中已然飘出一股骚臭的味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故意的,谁……谁让你威胁我,你……你一个妓女,我怎么可能娶你,你走……你走开啊,啊……”
林诺如吹小风的动作一顿,眼睛愤怒地眯了起来。
怪不得这么害怕,原来是做了亏心事。
她蹲下来,朝着管家的脸就是一顿连环扇,也不隐藏自己的声音,在空间中用鬼声鬼调的语气慢悠悠道:“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了。”
四周空无一人,可声音就响在自己的耳边,管家吓得连爬都爬不动了,紧紧抓着衣服,如同将被强X的妇女:“人……人鬼殊途,你……你……”
啪!
林诺如在他脸上又是一巴掌:“脱。”
这次的声音倒是不鬼气,但杀气十足。
管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有半点犹豫,三五下便把自己脱个干净,抱着瘦筋巴股的身材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林诺如看也没看他一眼,在他身上一顿翻找,除了一些银子外,还有一包药,一串钥匙。
在管家眼里,那药与钥匙就是凭空飞起,如同有鬼在操纵一般。
他平生亏心事做得多,十分信这鬼神之事,吓得魂都飞了,自己主动交代。
“这……这是催……催情散,是……是翠羽楼的秘……秘药。钥匙是府中的金库和铁律房的钥匙,鬼大人,您……您别带我走,我……我告诉您国公府里的秘密金库在哪里……”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飘在空中的钥匙串和药,然后亲眼看着它们突然凭空消失在眼前。
恐惧瞬间提到极顶,空气中的骚臭味更重了——
林诺如:真恶心!
看着管家恶心的样子,她又摸了摸怀中的东西,突然想出了一个妙计。
既然今天晚上就是为了把事闹大,顺便救人,那不如就闹得花花一点。
她忍着骚臭味,又在管家管家耳边吹了一口小凉风:“告诉我金库和铁律房在哪儿,就饶你不死,不然的话……”
管家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猛然一扼。
如果他现在不是太害怕,就会注意到,扼住他喉咙的手其实是有温度的。
但此时他已经吓傻了,只觉得有一只看不到的鬼想要将他杀死,再也顾不得什么忠心不忠心。
“金库就……就在铁律房地下,北……北边……”
“还有呢?”她不信这宁国公府没有别的秘密。
空气越来越稀薄,管家脸已经到充血:“金库中有一张地……地图,上面是国……国公爷所有的财富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林诺如不再多言,直接把刚才那包药一半到入了管家口中。
随后把人砸晕。
*
她先把管家五花大绑,藏在一个房间里。
然后自己利用隐身技能,跑遍了大半个国公府,看到值钱的便扫荡进空间,
由于隐身时间有限,还有冷却时间,她折腾了不少时间。
不过可喜的是,只半晚上的时间,空间又容量又大了一倍。
里面还长出一棵小树,结的果子叫回魂果,听着吓人。
但就是字面的意思,给濒死之人吃的。
就是结得有点少,只有两颗。
这一晚,国公府先是进了采花贼,接着又来了“刺客”,跟着又被小偷光顾,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林诺如这次直接隐身潜入宁国公的书房,把余下的半包药,在他发怒时,倒进了茶杯中。
“铁律房那边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应该动手了。”
宁国公端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那边的事,今天必须办成。”
看着他喝下那杯茶,林诺如就在站他旁边捂着嘴笑。
等属下离开,宁国公突然感觉头一晕,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部涌上了脸,一股难言热瞬间吞噬了他的神智。
他迷糊地伸出自己满是刀茧的手,在虚空中抓了抓。
林诺如拿着书房中的烛台往他头上狠狠一砸:“得嘞您老,开始您的表演吧!”
混乱的宁国公府,百花齐放的花园里,此时倒着两光溜溜的人形。
一个高大壮硕,但肚子明显已经松弛,另一个则细瘦高,两人不知道上怎么了,都闭着眼睛神智不清,彼此抚摸着对方的或松驰或粗糙的皮肤,哼哼唧唧。
在他们旁边,蹲着一人娇小的身影:“对对对,抱着他,抱紧点儿,好好表演。”
林诺如一边说,一边把管家的手放在宁国公的腰上,又把宁国公的手放在了管家的屁股上,两人被那迷药迷得神智不清,只凭着本能在摸索。
她看时机差不多了,转身便朝着夜晚的天空喊道:“不好啦,宁国公被刺客刺杀啦!”
喊完,她转身就跑,身影随之隐没,当看到一群人朝着这边跑过来时,她已朝着北边的方向背驰而去——
对于前后传来的那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已然充耳不闻。
*
时值半夜,马上就要到第二天,林诺如干脆把最后一次瞬移用掉,直接进到铁律房内部。
这里只关押了一个人,她十分轻松地找到了沈煜尧。
但找到的却是一个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如同死掉的人。
“到底是来晚了吗?”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叹气。
就在这时,全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那只被血染红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力气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吓得一脚踢开:“我的妈,炸尸啊?”
地上的人又不动了,但她发现,对方的胸口还有一点起伏,没有死。
她小心地走过去,在对方满是血的侧颈摸了一会儿,还有气儿。
她松口气,一头钻进空间,肉痛地摘下一粒回魂果,塞到了沈煜尧的嘴里。
“大兄弟,这玩意可稀有了,你可得好好活着,我和爹和弟弟还指望着你翻案呢。”
沈煜尧私下人品如何,她不予置评,但他这些年的战功,却是连皇帝都无法否认的。
宁国公想在他入宫被皇帝亲自审问前死,也不过是怕到时皇帝改变主意。
只要他一死,二皇子失去最强有力的助力,再加上最近疾病缠身,便没了竞争力。
如今皇帝年老,到时他扶持一个年纪最小的皇子上位,到时是逼宫,还是造反,那可就容易多了。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煜尧,地牢太黑,长发盖住了他大半脸,看不清长相,只觉得那下巴的形状特别好看,不像传说中的恶鬼模样。
但她也没时间去仔细看了,见他呼吸好像比刚才强了一些,便转身去了管家所说的那个地下金库。
外面宁国公和管家那场“香艳”的大戏想必比什么采花贼,刺客都要吸睛,她就趁这个机会,挨个院子进,几乎洗劫了整个宁国公府。
一进金库,她如同鱼儿入了大海,什么金银珠宝,名画由帖,人参灵劳神,名剑宝刀,孤本绝书,一股脑里往里塞。
最后在一处暗阁中找到了管家说的那张地图。
打开一看,居然全国各地,还有京城各处都有他的宝库,这玩意到底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看来接下来她有的忙了。
搬空了金库,她把门好好锁上,只要管家不敢说,等到宁国公发现时,她已经把他的金库都搬空了。
空间又大了一些,但是回魂果却没有再长。
她有些遗憾地回到了铁律房上面,蹲在原本看守沈煜尧的人面前,发现这些人没死,都只是受了些轻伤。
想必是宁国公故意留下的活口,以证明沈煜尧确实是被刺客杀死的。
今天晚上宁国公府恐怕没有时间再顾到这里,到了明天,可就没机会对他下手了。
她再次蹲到沈煜尧面前,刚要伸手探探他鼻息脉搏,明明隐身的手腕,却被人一把准确抓住。
林诺如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林诺如回到林府时,林府的家产已经被清点在大门口。
林家人正被押着走出来,在看到她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惊住了。
跟着所有人就像疯了似的,争先恐后地叫嚷。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求求你们告诉国公爷,她回来了,现在我们马上可以把她送到国公爷那里。”
林家人像是终于看到了希望,只有林今海痛苦地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女儿,像是在质问她。
你回来干什么?
同胞弟弟林声云更是直接,在押着他的人手底下跳了起来:“姐姐,快跑。”
林诺如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负责抄家的官员走到她面前,冷笑道:“后悔了?可惜晚了。”
他上下打量着林诺如,目光渐渐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你就是林家那个万福珠玉?听说一身的福气,别人碰一下都会被福泽几日,若是你……本官倒是可以让你们一家在牢中过得舒服一些。”
他眼中下流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林家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看着林诺如,一张张脸全是催促,催促她快答应下来。
只有林今海夹着咳嗽的声音喊道:“如儿,不用管爹。”
林声云也喊:“姐姐,我不怕,你不用管我。”
林家人恨恨地瞪向这父子,林诺如则冷冷地扫了林家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几箱子从林家抄出的家产上。
忽而一笑:“大人垂爱,不过小女子只想和家人同甘共苦。”
那官员黑下了脸,还不等他开口,林诺如已经越过那几箱子家产,走到了林今海身边。
谁也没注意到,她走过时,漫不经心地敲了一只箱子一下。
“好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到了大理寺大狱之中,可别跪着求本官。”
说完,便命令羽林卫将所有林家人押走。
林家人刚被押走没多久,清点林家家产的人面色大变地跑过来。
“大人,不好了,林家的家产少了一箱子金宝珠玉。”
“什么?”官员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
清单一大早就被宁国公府的人拿走,昨天晚上听说宁国公府被江洋大盗洗劫一空,连厨房里果子蔬菜都没放过。
据说宁国公一怒之下,连管家都杀了,此时正大派人手,收捕那大盗。
昨日一晚,宁国公损失惨重,他要是在这时候少送了一箱子的宝贝,宁国公得扒了他一层皮。
可那一箱子的金宝珠玉,难道要他自己出吗?那怎么也值得一两两的银子啊!
已经进了大理寺重刑狱的林诺如,自然看不到那官员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她正在整理自己昨天晚上在宁国公府洗劫来的物品。
太杂太乱,一时半会儿也清理不出来。
但是那个新出的一键收取的小技能挺好,只要按一下,就可以一次性收取一定范围内的所有非活物品。
就是一个月竟然只能用一次,有点鸡肋。
再多几次,她就能把那几箱子的东西都收回来。
“贱丫头,要不是你,我们能被安排这么脏乱的牢房吗?你是不是就是看不得我们林家好?”
林老太太看着牢房中潮湿阴暗的环境,从年轻便衣食无忧的她,连坐下都不愿意。
林诺如扶着林今海,给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又偷偷给他在屁股下面垫了个从国府府劫的兽皮垫子。
然后才回头看林老太太:“是啊,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怎么样?你咬我啊。”
林老太太:“你……”
林秀婉:“妹妹,你这样太自私了,我们是一家人……”
“您堂姐你说的,你是祖母的心肝宝贝,是一家人,我哪是啊,我不是祖母眼中的小贱人吗?哪里配和你们是一家人啊。”
林秀婉一向自诩大家闺秀,此时在人前变了一瞬的脸色,最后却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妹妹,我们林家现今如此下场,也是因你而起,你何必……”
就在她想借此挑起林家所有人对林诺如的怨恨时,他们旁边的牢房突然被送进来一人。
这人似乎受着伤,身上全是血,被人一把丢在地上,然后丢他的人道:“沈将军福大命大,刺客一剑穿心都死不了,想必在这湿牢里一定也可以逢凶化吉的。”
原本被丢在地上的人,缓缓地抬起头来,乌黑凌乱的长发中,露出一双浅色的细眸。
林诺如一看,差点跳起来。
沈煜尧?他怎么也被送这儿来?今天不是应该去面圣吗?
昨天晚上她在隐身的状态下,被濒死的他一把抓住,当时她都吓傻了,还以为遇到什么妖怪,能透视呢。
结果,这货只是抓着她的手,虽然看着她的方向,但目光却是茫然迷糊的。
“你……是仙女吗?”
那会儿刚爬起来的林诺如差点又摔回去。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
她才松了口气,像是摸大狗似的在他头顶揉了揉:“是,我是天上的仙女,专门来救你的,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就好了。”
说完,她就跑了。
她以为他今天进宫,事情怎么也会有些转机,却没想到,竟然直接就被丢到这里来了。
“呵呵……承国公爷的福气,代本将军谢谢国公爷,昨天晚上让我看了一出好戏。”
沈煜尧虽然形容狼狈,但声音却格外的清明,并不像受了重伤的人。
而且他那嘻笑慵懒的样子,和原主想象和听说的不同,林诺如有些愕然。
那人脸色一变,突然抽出刀指向他:“将死之人,还敢嘲笑国公爷,今天老子就把你的舌头割了,看你……”
铁链哗啦一声响起,旁边的林家一大家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同受刑犯人的惨叫。
跟着就是一片诡异的静谧,连听到声音赶来的狱卒都呆傻在了原地。
血腥味混合着狱中潮湿的空气,让人作呕。
林家女眷已经躲到另一边去干呕了。
林诺如反应极快地捂住了才十二岁的林声云的眼睛,惊叹地看着沈煜尧用锁着铁链的手把玩着染满血的刀。
眨眼的功夫,他偏削了那个宁国公属下的一条手臂,唇角竟还挂着温柔无比的笑容。
“麻烦回去转告宁国公,这是本将军还给他的开餐小菜,条件简陋,有些不好看,还请包涵。”
那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双眼如淬了毒一般盯着他。
他却笑得越加温和,甚至还看向狱卒,一脸抱歉:“呀,真不好意思,把这里弄脏了,给各位添麻烦了。”
狱卒:“……”
林诺如:“……”
马蛋!传闻中的凶残,一点都不把瞎。
可这凶残得也太特么帅了。
阶下囚的时候,都这么嚣张,可以想象,他风光的时候得是怎么一番张扬恣意。
可是谋逆不是小罪,他们林家被举家关进大牢,为何他只有一人?
沈氏一族的人呢?
就在她张着嘴巴感叹又疑惑时,那双浅色的眼睛猛然朝着她看过来。
没有半分偏移,如同猎人瞄准猎物一般。
林诺如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难道昨天晚上他认出她了?
那她大半夜在宁国公府的铁律房中岂不是很可疑?
要怎么解释?
沈煜尧长发后的眼睛盯着林诺如看了一会儿,最后却只是露出一个别有深味的笑,便直接坐到了墙边,闭目养神。
这时林正海也被送进了林家的牢房。
林老太太看着不成人形的儿子,心中满是怨恨,但看过了刚才沈煜尧砍人手臂连眼睛都不眨的样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林家人把林正海扶着坐下来,林老太太心疼得老泪直流。
“哎哟,这些丧天良的,这又不干我儿的事,怎的把人折磨成这样哟。”
林正海长得肥头大耳,看着的确比半年前入军时瘦了一些,身上有一些伤,但明显都是一路上的刮蹭,并不有什么什么大刑。
此时只不过看着狼狈了一些,比起沈煜尧被一剑穿心简直就与小儿挠痒痒差不多。
可他到一副哭天抢地样子,扯着母亲的袖子嚎:“娘,我又疼又饿,他们在路上不给我吃的啊。”
足有百十平的大牢房,是专门关押他们这种家族犯人,林诺如他们一家三口在孤立在另一头,靠着沈煜尧那边。
林老太太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又偷偷朝着外面看守看去。
见看守没注意到她,竟从裙子下面扯出一只布袋子来。
林诺如:“……”
宁国公派人抄家这么不利索吗?外面的锦衣华服都扒下去了,竟然还让这老太太藏得了东西?
林老太太就在林诺如一家三口的眼皮子底下,把袋子里装的糕点分给了其他人。
最后剩下的一点渣子倒是想起了他们父子三人,随便用手捏了个药丸大小的小球丢到了地上。
“谁让某些人没良心,我们连准备都没有,就被抄了家,只藏了这么点吃的,咱们人多,也分不过来,我当长辈的,也不能眼看着你们饿死,先垫着吧”
沾了湿草悄子的糕点渣球滚到父子三人面前,林声云年纪小,从昨晚就没好好吃饭,此时也是饿得前胸贴肚皮。
看着其他堂兄妹抓着糕点吃得喷香,他用力地吞了吞口水,但并没有捡那个屑子球。
林今海自己性格倔,但却也不忍心看着儿女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他刚要起身,想跟父亲求情。
林诺如却先他一步,一脚踢碎了那糕渣球:“祖母的好意,诺如心领了,父亲身体不好,弟弟年纪还小,吃不得这种粗糙的玩意。”
林老太太被气得胸口直鼓:“那你就饿死吧。”
林老爷子到了此时还端着他一家之主的架子,瞪了林今海一眼。
“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林今海掩着嘴咳嗽,想说话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
林诺如直接当了父亲的嘴替:“祖父也不见得多会教孩子,这不让你教出个反贼吗?”
“你……”林老爷子气得暴怒而起。
“臭丫头,你说谁是反贼,你特么……”
刚才还半死不拉活的林正海竟然更嚣张,直接就要冲过来动手。
就在他冲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笑声。
“呵呵呵……”淡然轻雅的笑声,却如同黑白无常勾魂的锁链声一般,让林正海的脚仿佛一下子被冰冻住。
他举高的双手,定在半空,双眼惊惶地看向大牢的另一侧,正好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睛。
刚才的气势瞬间萎了,如同看到了猫的老鼠一般,连个屁都不敢再放,缩回了自己的洞。
林老太太赶紧把儿子拉过去,刚才沈煜尧眼睛都不眨地砍人的血腥画面,还在眼前呢。
“你就是林诺如?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沈煜尧隔着栏杆,兴味地看着林诺如。
林诺如咧咧嘴:“您和我想象中的倒是差不多。”
那一刀可真凶残啊!
沈煜尧只是笑,不说话。
林诺如才发现,好像昨天晚上他快死的时候,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不是天生笑唇。
而是那种笑像是对生死的无所谓。
就在林诺如打量沈煜尧时,林声云的肚子叫了起来。
在安静的大牢内,这声音格外显耳,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林家最小的孙子林宝春在一旁拍手大笑:“哈哈哈,他肚子住了个大青蛙,哈哈哈哈……”
林老老爷子和老太太丝毫没有心疼这个孙子,反而抱起了幼孙哄着:“大青蛙太吵了,让人睡不着觉,不好。”
林声云的头压得更低了,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襟,肩膀一耸一耸,应该是哭了。
林诺如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那小兔崽子:“小逼崽子,再特么给我乱叫,我拔了你的舌头。”
“小贱人,你要拔谁的舌头?你……”
“吵什么吵,都不许吵。”外面狱卒突然敲了敲墙壁,一向欺软怕硬的林老太太,只好憋回去。
林诺如看着她快要憋成内伤的老脸,难得痛快了一小下。
然后转身蹲到弟弟面前,借着身体的阻挡,直接塞他手里两个大包子,又给了林今海两个。
这可是宁国公府的大厨做的,味道应该不差吧?
父子两人看她如变戏法似的拿出的点心,都呆住了。
她眨眨眼,小声道:“快吃,别让他们看到了。”
说完,又给爷俩手里塞了颗梨子。
然后看向隔壁的沈煜尧:“将军,你饿吗?”
沈煜尧原本在靠着闭目养神,突然睁眼的瞬间,眼是闪过杀气的光。
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不饿,昨晚我遇到了一个仙女,给我吃了一颗仙果,救了我的命,还可以让我辟谷,超脱凡俗。”
林诺如:“……”
大兄弟,看来昨晚你是真的伤得不轻,都出幻觉了。
也不知道当你知道姑奶奶就是这个仙女时,会不会幻灭。
两人虽然有婚约在,但和陌生人也没差别。
他说不饿,林诺如便也没再问。
她背着林家人,坐在林今海和林声云前面,为他们挡开了吃饭的动作,自己也啃了个肉包子。
等过了一会儿,林家那这有人疑惑地吸鼻子喊道:“咦?我怎么闻到肉味儿了?”
林家老三林现海平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除了吃就是吃,这会儿鼻子倒好使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林诺如竟然能拿得出新鲜的肉包子。
他把鼻子朝着狱卒的方向探去,一脸的向往:“娘,你说这肉包子会不会是给咱们吃的?”
林老爷子至少比儿子还有些常识:“你做什么梦呢,咱们现在是犯人,重犯,能给吃顿的就不错了,说不定连明天早的太阳都看不着了。”
说完,他朝着沈煜尧的方向怨恨地看过去。
后者如同有所感应,猛地睁开眼,吓得他又连忙避开了视线。
终于,四周安静了下来。
昨天晚上林家上下,一夜未安眠,早上又是一阵混乱,不少人都累得顾不得这里潮湿霉晦的环境,坐着睡着了。
林诺如趁机赶紧钻进空间。
她先是翻出了从宁国公府找到的那个地图,管家说那上面都是宁国公藏宝的地方。
但那是一张大魏国全国的地图,他这是把宝分批藏在了各地?
但京城好像有几处,看来她得找机会在离开京城之前,再光顾光顾了。
她把地图上的地点记下,开始探索其他的地方。
这里面除了不断扩大的储物功能,以及随机开启的小技能,还有一片青山绿水的小天地。
那棵回魂果树还在那里摇曳生姿,还有两块开启的小块土地,看起来就像是——
像是在她那个世界,早已成为历史的空间偷菜小游戏里的土地。
她有点小兴奋,正想去储物空间里看看有没有种子,却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阴森的气息正如同缓缓升起的浓雾,欲将她包围起来。
她警觉地睁开眼,刚想转身,一只修长,有力,却满是干涸血渍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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