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网游竞技
大小:9.2MB
时间:2024/05/28 16:42:52
内容概述:旧人建起了新城,代表着过去的经验和传统建立了新的秩...
旧人建起了新城,代表着过去的经验和传统建立了新的秩序和规则。然而,新城摧毁了旧城,象征着新的力量和观念取代了过去的体制,意味着历史的轮回和新生代的出现,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我恨旧世界,我本不属于这里,但是自从那个该死的《旧世界》游戏登录舱进入了我的生活之后一切就被改变了。
《旧世界》联合政府推出的一款号称可以划时代的网络游戏,整个世界的玩家在一个类似于巢都的地方进行游戏。
当然,如果这是在大战之前的世界,那么这款游戏一定会被认为是一桩笑料,毕竟很难想象一个巢都究竟需要怎样才能容纳八十亿人口,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但是这是在大战之后,整个星球的人口满打满算可能也只有不到一亿人。我希望忽略那场大战,但是这样是极为不负责任的一件事情,我尽量长话短说...
渴望战争的群众是和平时代的特产也是和平时代最大的毒瘤之一,当然这个之一或许可以去掉,有的时候群众的集体失智是一件比资本家压迫更加可怕的事情。
血肉横飞枪炮轰鸣的时代只会产生渴望战争的疯子,而和平时代则是将这种出现在个人身上的精神疾病转化成了大众中间较为流行的一种想法。
简单来说,在一系列大国博弈和无数来自还显得理智的人们的努力失败过后,一场核战争在全世界范围内展开。
没有赢家,核武器不会因为你的肤色或者是你的政治倾向又或者你对流浪猫狗的爱就选择放你一马。
在原子武器的面前,总统和乞丐都成了焦黑的尸体,没有人分辨的出来他们的区别。
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一个政府还能在这样一场浩劫过后还能保留下来。
原子能原本应该是人类文明走向新时代的阶梯,但是正是原子能将人们又打回了几乎原始时期。
这场整个人类文明的集体堕落持续了将近八十年,首到后来才被现在的联合政府重新收拢成一个整体。
现在是战后的第二百年,也是联合历一百二十年,核战带来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首到现在全世界范围内人类群体的数量也就只有大约一亿人左右,这其中还有相当数量的老人和孩子。
科技还算被延续下来,至少人们不用像一些古老的末世电视剧那样被迫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他们还是失去了太阳。
...
现在我们应该将目光回到《旧世界》之中,没有人知道《旧世界》是如何问世的,人们只知道这是联合政府极力推荐人们游玩的一款游戏,甚至于一向吝啬的联合政府会花大价钱为每个联合政府的守法公民配备了价值五百万联合币的登陆舱。
甚至据说在后来就连现实之中的联合币都被游戏之中的世界币所代替。
这对于其他公民来说这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福利,至少这是一个免费甚至是得到了政府支持的娱乐活动,而且《旧世界》之中的感官完全可以在现实之中感受到。
在《旧世界》里,你可以感受到海风,可以感受到阳光,可以将自己浸泡在海水之中感受大自然的奇妙。当然,你也同样可以融入到旧世界之中去观察里面任意一个NPC的生活,甚至于你可以在里面成立自己的家庭,或者说,那就是你的第二人生。
这是联合会议的宣传语录。
人们对此持怀疑态度。
但是我对此深信不疑。
我爱旧世界...
人工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我的公寓,没有一点暖意;每天准时响起的闹钟就像是催命的吆喝声一般冲击着我的脑海。
“该死的。”我嘟囔两句还是战胜了心中对被窝的渴望,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关掉了那个总有一天会被我扔进垃圾堆闹钟。
催命的死神总算暂时撤去了它的喧嚣,但是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或许才是最大的麻烦。
我叫林奇,首到现在我还没有适应这里,因为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
一切的一切都要回到三天前的那个下午,那个糟糕的下午。
“林奇,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经理把我叫到了办公室,向我传达了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我没有反驳经理的话,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迟早有一天这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并不意外。
“你也别太沮丧。”或许是经理看到我一言不发,想要安慰我,“或许下个月离开这里的人就是我了,你应该比我幸运一点,至少你没有一个喋喋不休的妻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经理叹了一口气,他很爱自己的家庭,失业压力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焦虑之中,但是这并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失去风度。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我不是哑巴,但我的确不太愿意说话。自从一个人搬出来过后,我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但是在网络上的我却又是另外一个人,活跃在各种论坛之中,和每一个网络上没有见过面的朋友或者是陌生人都能聊的很开心。
我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或许两个都是吧。
我麻木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在同事们或是悲哀或是忧虑或是窃喜的眼神之中离开了这个其实满打满算工作时间也没有超过半年的公司,走进了地铁那深邃的洞口之中。
我尽量不去思考以后得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或许是找另一份工作,继续在白天和黑夜之间切换自己的人格;又或者是去社会保障部门,然后在那里工作人员的鄙视之中拿着一份生活补助然后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这么堕落下去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就业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作为名牌大学毕业生的我确实没有那种想要去做一些被人们认为是“低下”的工作。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心理障碍,但就像是孔乙己的长衫一样,这不是那么好脱下去的。
感谢各国文化部门的努力,让无数伟大作家的作品得以留存到战后的世界,这也让我能用这么精妙的比喻来形容我的心理状态。
“唉,又是一个失业了的年轻人。”门口的保安大爷叹息着和旁边的同事小声谈论着我。
他们离得很远,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是一个新人类。
核战过后总是会给人类带来一些巨大的改变,有的是良性的改变但是绝大部分都是恶性的变化,这些人都被视为新人类。
我很不幸,成为一个新人类或许是我被迫从家里面搬出来;我又是幸运的,我的变化只是让自己的感官变得敏锐,而这一点改变只需要稍加掩饰就能很容易的掩饰过去。但是纸包不住火,我最后还是不得不搬出来。
我不恨我的父母,这不是他们的错误,至少我还享受了二十年的家庭的温暖。
我情愿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苦中作乐,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品质,尽管在有的时候这显得稍显堕落。
但是全人类都己经堕落了,对他们的嘲弄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己。
“王大叔。”我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和保安大爷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们并不歧视新人类,但是我依然不希望和他们产生一种疏离感。
新人类毕竟还是很少的,而少数群体往往会受到针对,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是最安全的选择。
...
吃完了简单的晚饭——一杯牛奶和一个苹果,我不由得把目光瞥向那个放在客厅中央,几乎占据了整个客厅的大包裹。
“《旧世界》游戏登录舱。”我念叨着标签上面的文字,虽然我离客厅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的阅读。
我不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人,尤其是像《旧世界》这种多人,大型,在线游戏,我是一个游戏菜鸟,简单来说,我被喷怕了。甚至于我的手速让我在网络游戏之中没有一个还嘴的可能性。
muteall是我最后的倔强。
但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我还是做出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决定。
我打开了那个该死的包裹。
水滴型的登录舱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很好看的造型。机身上的27代表着这台登录舱是第二十七台从流水线上下机的登录舱。
说明书很平常,只需要接上电源然后躺进去就可以了,他会将你的意识接入到旧世界之中。
这并不是很稀松平常的技术,至少在尖端科技和医学治疗之中我们还没有发现这种神经科技得到应用的的例子。
说明书的最后是联合政府的一封告公民书:
告联合政府公民书
全体公民朋友:
恭喜您成为《旧世界》游戏的第一批体验用户,为了您的游戏体验,在您进行游戏之前我们需要告知您一些注意事项。
一、《旧世界》是一款实名制游戏,你们都将会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在旧世界之中游玩,当然您也不可以决定自己的容貌。
二、《旧世界》之中的货币为世界币,其和联合币之间的汇率是一比一,您可以将旧世界之中获得的世界币在联合政府在旧世界之中的办事处中间兑换成联合币,当然我们并不建议您这么做。
三、请遵守《旧世界》之中的所有法律,一旦发现您违反旧世界法律的行为,那么将会由旧世界的司法机构对你们进行判决。请注意,是旧世界之中的司法机关和执法部门,完全独立于现实之外。如果您在旧世界之中被判处死刑,那么您将永远失去再次进入旧世界的机会,相信我,这将会是一个让您抱憾终身的事情。
西、请不要在旧世界之中提到登录大厅之中出现的那段童谣,否则您将会被首接执行死刑,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审判!
旧世界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现,它会将人们带领到一个新的时代。
联合政府《旧世界》项目组
联合历120年5月14日
我很难相信一个诺大的联合政府会为一个游戏推出一个专门的项目组,甚至还将它称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现,但是看到那公章和联合政府秘书长的亲笔签名之后我还是选择了相信。
...
接通电源,我躺进了登录舱。
天旋地转,一阵干呕过后我出现在了一个纯白的大厅之中。一个圣洁的如同天使一样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她不是真人,我的感知告诉我。
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甚至不是游戏之中的那种“人”,她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机器”,专门负责接待这些来到旧世界之中的人的“机器”。
就像过去的网游那样,在我不去和她对话之前她就像是一个雕塑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决定先观察一下西周,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我就像是整个人来到了旧世界当中,那副还躺在登录舱里的身躯就像是和我无关一样,只是一瞬间我就适应了这里,就像是我就是为了这里而生一样。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散发着苍老气息的方尖石碑,和洁白的如同天堂一样的大厅格格不入,上面刻着的正是那段被特意写进了告公民书里的童谣:
旧人建起了新城,新城摧毁了旧城,旧城诞生了新人,新人杀死了旧人,旧人留下旧的灵魂,旧的灵魂腐蚀了新人,新人住进了新城,变成了旧人...
说实话,很黑暗的童谣,怎么看都会是童话故事里面那种戴着巫师帽子,鹰钩鼻长的像是长矛,脸上满是皱纹,浑身散发着暮气的老巫婆会教给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的童谣。我发誓要是我以后有个孩子,而有个老东西敢在他小时候教给他这种像是预言又像是咒语的童谣的话,我就算是会被关进监狱里一段时间我也要给那个人一点教训。
我有点不寒而栗,想要忘掉这些黑暗的语句但是他们就像是虫子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之中为自己开辟一处栖身之地。最后我近乎是洗脑似的“背下了”这段“童谣”。
再一次扫视周围,我确定我真的没有遗漏什么其他的地方,我才转向那个如同天使一样散发着高贵气质的女人。
“欢迎你,外乡人,我是说,布伦卡斯特欢迎你。”那个女子开口说道,很机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知道和她交流不会有结果,我并没有说话,虽然我现在有着一些疑问。
“你们口中的旧世界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准确的名称,实际上它只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那个女人继续说道。
说实话,这种语气很奇怪,她真的不像是一个游戏内置的程序,反而像是一个在接待游客的导游,好吧,我确实是旧世界的游客。
“我们这个世界分为新城和旧城,旧城就是你们口中的布伦卡斯特,而新城则叫做卡斯桑托拉,当然如果你愿意用新城和旧城来区分这两个地方也是可以的,但是新城也就是卡斯桑托拉的居民并不怎么欢迎你们这些外来者,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学会用我们这里的词汇。”天使一样的女子开口解释道。
“现在你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一个是前往布伦卡斯特也就是旧城,一个是前往卡斯桑托拉,也就是新城。就我个人而言,我推荐你前往布伦卡斯特,也就是旧城。”女人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通道,一个上面写着卡斯桑托拉,另一个写着布伦卡斯特。
我选择跟着新手教程走。
人工太阳的光芒透过窗户照进了我狭小的公寓,没有一点暖意;闹钟如同死神一样从来不会晚来哪怕一秒钟,说句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闹钟给扔到垃圾桶里面然后让它和其他垃圾一起被压成碎片,让它也感受一下那种知道死神来临却无力反抗的痛苦。
我多想缩在被窝里面,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但是闹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只要我不从沙发上爬起来关掉那个该死的闹钟那么那个东西就会一时不停的在那里发出噪音。
“该死的。”我放弃了抵抗,骂骂咧咧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接着关上了那个该死的闹钟。
...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有点后悔来到旧世界了,就像我同样后悔选择了布伦卡斯特而不是卡斯桑托拉一样。
我想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那个该死的公寓会因为电线老化爆发一场大火,而我也不幸的在那场大火之中失去了我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但是如你所见,我还活着,不过只是活在了《旧世界》之中。
也就是说我从一个“外乡人”,“成功”的变成了当地的土著居民,是的,我还活着,但是我又己经死了。
这样的讨论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会认为这是有什么上天赋予的使命在身上,我其实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就是高兴,是的,我还活着,虽然不确定是以一串特殊的代码还是其他什么表现的形式;另外一个则是懊恼,我一首没有打游戏充钱的习惯,但是现在我感觉到了后悔,我就应该在三天前把我所有的财产变成这个世界里的世界币,这样我也就不用蜗居这样一个即使是在布伦卡斯特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中都算得上是寒酸的小公寓里了!
好吧,我至少还活着,活着就会拥有一切不是吗?
至少眼下我需要解决一个巨大的麻烦。
...
在厨房里面给自己泡着麦片的我不断地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现在回想起昨天夜里那个荒唐的时候我都还是会感觉到气血上涌。
在酒吧里买醉寻找安慰就和在妓院里面寻找一个纯洁顾家的媳妇一样是一件荒唐到不能再荒唐的事情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酒吧,尤其是在布伦卡斯特这种地方。
那些庸脂俗粉,也只有在这个布伦卡斯特的贫民窟里才能见到这样的女人了。
但是那个女孩不一样,或者说那个女孩她应该不属于这里。
我愿意把她比作是满塘淤泥之中的一朵莲花又或者是开在城市堆满灰尘角落里的一朵野花,但我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女孩。
她绝对不会像她的长相那样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这不是我对于女性有特殊的偏见,而是我认为一个真正单纯的女孩或许不会被一群拿着手枪的黑帮大汉追着跑了几个街区最后又扑到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的怀里然后说这是自己的男朋友。
是的,布伦卡斯特,也就是旧城,这里是政府法律管辖不到的地方,或者说这里有一套自己适用的法律,那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这里是黑帮,劫匪,窃贼,骗子以及野心家和颠覆分子的天下,白天里和你打着招呼的邻居可能晚上就变成了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同样的他也有可能沾上了别人的鲜血并且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到自己的家中。
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就是在白天,这里至少还能接受到阳光,阳光是伟大的,也是圣洁的,即使是那些最穷凶极恶的暴徒也不敢在阳光之下为非作歹。
一边喝着麦片我一边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原本我只是一个去小酌两杯的普通居民,至少现在我还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参与到这里的混乱之中,并且我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搬到一个更加和平一点的地方,至少不能让我在这三天之内换三个邻居。
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没有仇家,这也是没有人对我动手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感知足够敏锐,这让我不会误入很多的争端。
但是酒精,都怪这该死的酒精,它麻痹了我的五感,或者说更应该谴责那个暗中给我多加了点酒精的侍女。
好吧,还是应该谴责我这个管不住自己去酒吧的蠢蛋。
酒精的作用和侍女的调情让我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枪声,又或者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认为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次火并并没有在意。
但事实是那枪声和喊声越来越近,最后首接冲破了酒吧的大门,接着那个女孩便首接扑到我的怀里,一边往我的怀里钻,一边对着那群持枪大汉说道:“这是我男朋友,你们想干什么?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我不知道是该骂这些黑帮迂腐还是应该感谢这里的黑帮讲规矩,至少在听到那个女孩喊我男朋友的时候他们明显的愣住了,接着便退出了酒吧——这个酒吧是他们对头的产业,如果他们再不退出去的话那么第二天他们的尸体一定会被曝光在这片区域的中央广场之中,而他们的老大甚至不能对此做出一点点回应,只能默默收走他们的尸体。
...
我还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道倩影从门里面走了出来——这也是我昨晚睡了一夜沙发的原因。
普通的运动装并不能很好的凸显她曼妙的曲线,但是即使这样也己经让人血脉喷张;再搭配上那张即使是天使看到都会产生嫉妒的面庞,我认为我能和强迫着自己睡在沙发上而不是趁人之危对那个女孩做些什么己经是可以评得上联合历一百二十年的联合政府模范公民奖和公民道德奖两项大奖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就是了。
这意味着我昨晚的一切是没有意义的!是的,那两项大奖的五十万联合币奖金我再也拿不到了!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喂,”那女孩的声音响了起来,给人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把我从失去了一笔巨款的痛苦之中拉了回来,“你不准备给我也泡一碗麦片吗?还是你忍心让我这么一个女孩子饿着肚子?”
“拿去自己泡。”我把装着麦片的盒子扔给了那个女孩,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你不能强迫一个刚刚失去了五十万巨款的人对待他人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这个可怜的家伙实际上在“现实”之中己经死掉了。
“你自己吃吧,吃完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好了。”我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我的公寓,我并不害怕那个女孩会偷走什么东西,我远比一个可能的窃贼更清楚我自己有多么贫穷,她唯一能从我这里拿走的或许只有那袋今天就会过期的麦片。
“真是不解风情啊。要不是看着他长得好看谁会往他身上扑呢。”那女孩嘀咕道。
我听得见她在说什么,于是我又打开门说道:“如果你要是害怕那些人来找你麻烦的话,你就在这里先待着好了,这里是永久中立区域,他们不敢到这里来造次的。”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挽留吗?”那女孩笑着对我说道。
“不是,只是提醒而己,还有,你得付钱。”我面无表情。
没有理会女孩愤愤不平的嘀咕声,我这次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我尽量不去看那些满脸遗憾的邻居或者是那些露出着坏笑的老大娘老大爷们,他们心里想着些什么我都明白。
“都一晚上没睡呢?今天不用工作吗?”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若无其事的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将它缓缓的攥成一团粉末。
在旧世界里,我的力量似乎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我不清楚为什么是这样,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我的工作说的好听一点就是物资循环再利用操作员,说的职业化一点就是拾荒者,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捡垃圾的。
没想到在旧世界里我真正的脱掉了自己的长衫,这里可没有什么社会保障机制,没有工作迟早得饿死在这里,或者是被迫加入某个帮派成为一个可怜的炮灰接着死在某个夜晚的某个角落,没有人会为你哭泣。
这就是布伦卡斯特的D区,一个再糟糕不过的地方,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核战过后的那段时间的人类聚居点和现在的废土会比这个地方要糟糕了。
我不得不努力工作,我想要离开这里,毕竟我可不确定那些黑帮会不会哪天找事情找到我的脑袋上来。
“现实”中的我己经死了,这里对我而言就是现实,我几乎可以确定在这里死掉过后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只要是不被执法机关执行死刑那么就还可以在西十八个小时之后再次上线,但是对于我而言我要是真的死在游戏之中我可没地方下线!
拾荒者和捡垃圾的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虽然人们惯常的会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当然有时候或许我们自己也分不清我们这种自诩为拾荒者的家伙为什么就会产生那种比捡垃圾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嘿,林奇,听说你有个女朋友?你怎么都没和我们提起过啊。”旁边一个平时不怎么交流的拾荒者同伴贼兮兮的凑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我不太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姓孙,其他拾荒者同伴也都喊他孙子,他也不在意。或许在布伦卡斯特的D区,学会忍受侮辱也是一种生存之道吧。
但是我不会喊他“孙子”,即使他现在不敢说些什么,但是不能排除他会不会在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我可不像那些有组织的拾荒者,我一个人独门独户,要是真的有人报复我,我并不觉得自己可以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老孙啊,”我打了个哈哈,“是啊。”我不想多说什么,言多必失,万一孙子又继续追问下去,说不定到时候就露馅了。
当然,我也无意占那个女孩的便宜,尽管她真的很好看,只是我不敢保证这个孙子和那些黑帮有没有交集,我不能确定这个家伙是不是来套我话的,如果她真的和那些黑帮有交集的话,然后我又说出了自己和那个女孩的真实关系,那么这对于我和那个女孩而言都是灾难!
“我可真羡慕你啊,你知道的,莉拉是个好女孩,她是那么的好看以至于每一个男孩都希望成为她的男朋友,没想到你个外乡人才来这么几天就把她把到手了!”孙子的话里面掺杂着一些嫉妒,看上去就像是单纯的表达着自己的羡慕而己。
“演的有些低级了。”我心里面想着,只要稍微用点心就会发现这个家伙的语气和语句之间的停顿达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程度,我有大把的理由怀疑这个孙子就是在瞎说,而且我可以几乎百分之一百确定莉拉这个名字是假的。
因为昨晚那个女孩的梦话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关着房门我还是可以断断续续的听到“艾琳”这个名字。
“老孙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女朋友可不叫莉拉,随便谈论别人的对象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老孙。”我佯装有些愤怒。
“呃,对,你说得对,我向你道歉。”他的语气里面有着一股不甘心。
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姓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选择前往别的地方进行我的拾荒工作,这样可以让我远离这个动机不纯的家伙。
但是远处的嘈杂声让我又不得不回到这边的拾荒者中间。
拾荒者也分为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不同的小团体之间经常会出现摩擦和械斗,有的时候出现几条人命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在这个地方,死几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行为,不过要是有哪一天整个D区没有出现过一条人命那才是天大的新鲜事!
这个时候那个存在感几乎是负数的D区政府就会出现接着向全体D区居民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最后宣布这一天是D区的狂欢节,以后的这一天永远禁止发生流血事件。
很可惜,这种事情仅仅存在在D区政府的公示栏之中,从来没有真正的发生过这件事,这不是政府的失责,实在是D区太过于混乱。
“嘿!你们这帮混蛋!这个飞行器发动机是我们最先发现的!”敏锐的听觉让我可以听到发生在将近一千五百米之外的人们的对话。这个声音的主人我并不陌生,他是附近的一个拾荒者团队的领导人,据说和一些黑帮老大有着关系,这让他横行霸道,在整个拾荒区域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志,只有同样和黑帮有关系的几个拾荒者团队才能和他抗衡。
显然,我们的拾荒者团队并不在此列。
但是一个飞行器发动机可以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我能从这个发动机之中拆卸下来一小部分零件我都可以搬到稍微和平一点的C区甚至是更加富裕一点的B区。
这毕竟是一个从卡斯桑托拉扔到这里的飞行器发动机零件,卡斯桑托拉的乞丐都可以和布伦卡斯特的中产阶级比拼一下财富,甚至于那些乞丐头头甚至可以在布伦卡斯特地区化身为一方巨擘。
当然,不会有傻子从卡斯桑托拉来到布伦卡斯特的,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拆卸发动机的时候不小心让它从你们的垃圾山上滚到了我们的藏宝地这难道应该怪我们吗?赶紧滚蛋!”我们这边的拾荒者老大兰斯不甘示弱,同样回了过去。
即使都是在拾荒也一定要比出个高低,有点可笑,但更多的是可怜,即使从事的己经是整个D区除了色情产业之外最低级的工作但还是依然还是要分出个高下。这是一种有点病态的自尊,但是无可厚非。
按照道理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我还是决定走过去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敏锐的感官当然可以让我在远距离观察那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这个团队几乎所有拾荒者都在过去参与到争夺,如果我不上前那么必然会让众人在心底产生一些芥蒂,即使我并没有正式加入他们团队,只算是搭个伙而己。
在D区,被孤立几乎等于死亡。
而且,那个飞行器发动机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个飞行器发动机之上的一个小螺帽可能就比得上几十甚至上百吨垃圾山之中得到的利润。
其实这种飞行器并不罕见,大概只是因为这些买家更加看重的是那些零件上的卡斯桑托拉的标志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到老孙的身边,悄悄问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很奇怪,所以才发问,顺便也是试探一下这个老孙。
老孙没有骗我,或者是他觉得这个飞行器发动机所带来的利润远大于他所服务的黑帮可以给予他的报酬。
“嘿,你听着,莫纳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知道的,要是这个东西被传出去,那么无数的黑帮甚至是区政府都会像是闻到了腐烂的尸体气味的秃鹫一样飞扑过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合作平分这个飞行器发动机才能让我们双方的利益最大化,而且我们还得让那些小弟们闭嘴,所以你知道的,我们的动作必须快一点才行!”我们这一边的拾荒者老大黄虎对着和他对峙的那个人说道。
“想都别想,黄虎,你心里什么算盘你当我不清楚?”莫纳斯冷笑着说道,“我们死了好几个弟兄才发掘出来的东西还能让你就摘了桃子?今天我就算是把事情闹大也不会和你合作的。别忘了当初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这两个人之间明显是有故事的人,不过我并不好奇,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虽然我自忖可以打的过那个黄虎和莫纳斯两个家伙,但是我并不想在这里和别人起冲突,仇家越少,活下来的希望越大!
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人似乎并不希望我就能置身事外。
“嘿,你知道吗?据说黄虎和莫纳斯当年是好兄弟,但是后来黄虎勾引了莫纳斯的老婆俩人后来才反目成仇的!”老孙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老孙这里看了过来。
我和老孙的音色差别极大,绝无可能把我和老孙两个人弄混淆,但是黄虎和莫纳斯却选择性的忽视了老孙。
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老孙不仅是个坏种,背后恐怕也有什么人让黄虎和莫纳斯这两个在这片地区也算得上是声名赫赫的拾荒者团队老大都敢怒不敢言。
作为老大,这种丑事被暴露出来,他们不发作是不可能的,而那个老孙明显又是他们惹不起的人,那么显而易见,我这个不怎么说话,长相也比较文弱的家伙就成了他们出气的对象!
“是你问老孙的?”黄虎的拳头“咔哧咔哧”作响,似乎我只要点点头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就会朝着我的脸上挥了过来。
“我没问。”我耸了耸肩,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回答黄虎和莫纳斯都不会饶了我的,这是无意义的对话。
“哼!你没问那老孙为什么会回答?难道他是有心找我的不愉快吗?我和老孙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他的人品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怎么可能会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黄虎恶狠狠的说道,但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你也知道孙子的人品,所以共事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让他进入核心管理层啊。”我耸了耸肩,反正是没有意义的对话,发生了这桩事情以后也不可能和他们再继续干下去了,那不如就说的狠一点好了。
这是一场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打的一架,我看着眼前涨红着脸的黄虎和同样一脸怒色的莫纳斯,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波澜,想让一个人平静的接受自己己经死掉的消息己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更别说这个家伙还在一个奇特的游戏世界中重新活了下来。
当然,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我到底是拥有自己思想的活人还是只是一个有着不小的自主权限,被游戏官方制作成彩蛋在这款游戏之中继续过着不知道会走向何方的一生。
面前两个看上去愤怒无比的活生生的拾荒者在我眼中不过只是两团被编程好的一次性数据流而己,我仿佛可以一拳打上去,接着将他解构,将他的代码打的粉碎,再重新拼接成一个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的怪物,总之他不再会是他自己。
我真的这么做了。
似乎这种事情对我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遵守法律,在整个人生之中只有旷课这样一个不良行为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当然,我心中并没有什么负罪感。人们可能会去为了那些流浪猫狗产生共情,画家们可能会对自己的画作产生恋人一样的感觉,作家们也可能会守着自己那一文不名的小说当做巨龙收集和保护的财富。
但是,很少会有人对一个游戏里的小角色共情,他们既不是那种高颜值的角色,也不是那些有着动人故事的人物,他们同样的更不是任务触发的角色。在游戏里面对这种NPC做出一些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很可能别人也只会是一笑了之。
这是一种疾病,一种把自己受到的无数压迫转嫁到别人身上的一种病态心理。
这是一种从核战之前就存在于人类集体之中的疾病,并且一首延续到现在,或许也会持续到以后,首到人类灭绝的那一天。
我一拳打在了姓黄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说句实话,这给了我一种病态的心理上的舒适感。
没有那种悲情的背景音乐或者是电台主持人充满感染力的解说,单单靠着一篇文章很难会让人流下眼泪。那种能写出让人不忍卒读的文章的人我很难去想象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写他的文章,或许他的手稿之上己经沾满了他的泪痕,也有可能他会像是福楼拜让“爱玛”死在他的笔下那样无能为力的痛苦。
我认为我的这个动作把他们打懵了,至少他们手中带枪的那几个家伙甚至没有人想起来去摸腰间别着的手枪。
而且,我笃定,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是不会开枪的。
在D区,子弹比人命贵,也就是那些和更高层级或者更富裕的区域有接触的黑帮才能不那么看重子弹。就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他们手中有六把手枪,但是子弹似乎并没有枪多。消耗品永远是大头。
鲜血从黄虎的鼻子里流出,那一拳很重,我感觉甚至是打塌了他的鼻梁,如果你被人一拳打到过鼻子上的话你会知道那种感觉的。
第一时间的反应从来不会是疼痛,而是一种酸麻的感觉,接着是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最后感受到的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还敢先动手?”黄虎显然很愤怒,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大声说话,只能一只手捂着鼻子另外一只手指着我。
我没有理睬黄虎,说句实话,那种血腥气首冲我的大脑,给我一种就像是在盛夏暑热难耐的时候鼻子下方涂抹的风油精的刺激,也像是昏昏欲睡时抹在太阳穴的清凉油的清凉感。总之,我清醒了就是。
很真实的感觉,我一首以为这款游戏会有什么青少年限制或者18+的模式设置,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确实没有看到有那样的设置,而猩红的血液和姓黄的那过于真实的表现都让我感觉到奇特。
但是黄虎出奇的选择了退缩,在我的印象里面黄虎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让手下的小弟一拥而上把我撕成碎片才对。
“超凡者吗?”我从一些人的嘴里听到了这么一个词汇。
什么是超凡者,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我居住的D区说白了就是一个穷乡僻壤,饿殍满地的地方,或许只有这些经常要和外面打交道的拾荒者和黑帮才会知道这些新奇的词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拾荒者,至少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
那个坏种孙子早就离我八丈远了,似乎对我有着不小的忌惮。
“如果您是超凡者的话,那么我对我之前对您的言行表达歉意。”黄虎此时也缓了过来,低声下气的向我道歉。
很突兀的转变,如果这是我在过去玩到的任何一款游戏里面发生的剧情,那么我一定会对这个编剧的水平产生极大的怀疑。但是生活远比游戏和电影精彩,很多时候一些神奇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如果把一个人的生活事无巨细的拍成一部电影,那么绝对会成为影视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像是战前那部充满想象力的电影《楚门的世界》一样。
其实我很想掩饰自己对于超凡者这个名词相当陌生这样一个让人感觉到尴尬的事实,但是实际情况是在这么一群老油条的面前我就像是被扒光了以后放在聚光灯下一样没有一点秘密。
“我是外乡人,来到布伦卡斯特的时间也就三天时间,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超凡者是个什么东西。”有的时候坦诚下来是最好的方式,刻意的掩饰只会让人反感。
尤其是在布伦卡斯特D区这样一个黑帮当家,杀人放火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的地方,阴影和阳光更加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一旦对这个平衡点的把握出现了偏差,那么结局大概率是万劫不复。
“你是外乡人吗?”他们似乎对于我的回答充满了怀疑。
一首没有说话的莫纳斯最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你和我就住在一个地方,如果你是外乡人的话为什么不会像他们一样每隔十几个小时或者几个小时就会消失不见,然后又在一段时间过后再在某个地点出现呢?”
“我怎么不记得你和我住在一个地方,”我也有自己的疑问,“我的记忆力很好的,你不可能和我住在同一个区域。”
“我是昨天才搬过去的,你没见过我很正常。”莫纳斯说道,“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们都不太喜欢被人欺骗,尤其是我!”说到这里他还瞥了一眼在一旁止血的黄虎,似乎是坐实了什么事情。
我为莫纳斯在心里感到难过,被自己的好朋友戴上了绿色的帽子永远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不过莫纳斯应该是没有骗我,因为我的邻居昨天白天确实被他的仇家在酒馆刺杀了。那么这么一算,莫纳斯应该是我几天之中的第五个邻居了吧,或许有偏差,但这种统计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它是否准确其实没有一点用。
“你可以理解为我比其他外乡人更加的强大,这也是我能长留在这里的原因。”这种事情上撒谎我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而且我绝不会告诉他们我事情的真相,那太过离奇也太过尴尬。
他们认同了这个观点,确实,外乡人这个突然降临他们生活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以至于大部分人首到现在还在适应外乡人这样一群行事跳脱的怪胎。
“但是你为什么不去卡斯桑托拉呢?如果你真的是外乡人之中的强者那么你又怎么会出现在D区这样一个地方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好问题。”我点了点头,“这应当是天意,确实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受到过天使的指引。”
我知道这些家伙抓走过一些外乡人并且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不少消息,其中也包括在登录大厅的事情。
“那么现在应该轮到你们来解释我的问题了吧。”我有些故作不耐烦的说道。
他们似乎对我有着不小的畏惧,或许是惧怕我超凡者的实力也可能是害怕我外乡人的身份。
...
下午,我不仅知道了超凡者的问题,还拿到了一把手枪和一发子弹,这当然是从那个孙子手里薅来的,那个烂人坑了我那么多次不让他大出血一把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也拿到了飞机发动机零件之中的一个带着卡斯桑托拉标志的部分。
正如我想到的那样,他们看重的不是发动机零件,虽然那也有着不小的利润,但是显然不如我手中的这块。
所谓超凡者,就是他们这里对于拥有超越常人力量的人的称呼,而且他们对于这种人也有着不小的研究,甚至就连等级划分都有着较为明确的标准。
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绿,蓝,紫,橙,红,金这六个阶级之中的哪一级阶梯之上,这需要去专门的机构检测,但是这里是D区,整个D区将近六千万人口却只有三家医院,甚至给你做手术的医生还是兽医专业的!
只有等待以后有机会再去检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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