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9.1MB
时间:2024/05/15 11:32:30
内容概述:重生八零之坏媳妇致富攻略:文清浅重生了,谁知道重生...
重生八零之坏媳妇致富攻略:文清浅重生了,谁知道重生到了八零年,还是个备受欺负的角色,可是文清浅是好惹的吗?那可不是!她是带刺的玫瑰!
第1章 自杀
第1章 自杀祁子寒2019-11-26
“文清浅,你个不要脸的破鞋,赶紧开门,和别的男人干了龌龊事还好意思呆在我们纪家?趁早卷铺盖滚蛋!”
文清浅依稀听到有人骂自己,可眼皮太沉了,只能睁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她看到了糊着报纸的屋顶以及透着风的破窗户——什么情况?她不是在照相馆拍照吗?难道是被拐卖了?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手上全是血,黏黏糊糊地淌到炕上,染红了花布面被子。
“我?割腕自杀?”她来不及多想,“刺啦”在秋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找到伤口上方动脉处,快速缠紧止血。
她可不想死,从被遗弃的孤儿一路拼杀到年薪百万的金领,死了不是太冤了?
“文清浅,我这就让人把你拖出来,扔到大街上,看你害不害臊!”
她完全不明白那浓重东北口音的大婶为什么骂她,如果是演戏,那还挺逼真的。
她撑起身体下了炕,正准备出去一探究竟,却不小心窥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心脏猛地一滞——这哪是她水灵灵的文清浅?一身黑色棉袄棉裤、头发跟个鸡窝似的、黑眼圈大眼袋还有两坨高原红……
一抬头,她又是一愣,黄乎乎的土墙上挂着一张放大到七寸的黑白照片——那是一张结婚证照,她和一个男人肩并肩靠在一起,那个男的单眼皮,高鼻梁,五官棱角分明,虽然看起来凉薄不疼人,可不可否认,长得是真不错。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照片里?难道,因为在照相馆看到了一张和自己很像的老照片,然后就……穿越了?
目光下移,炕头上有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纪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我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才会信,我只有一死……若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妻……”
署名文清浅——莫非,真的有前世之说?
“小破鞋,滚出来!”破旧的木门被狠狠踹了两脚,外面大婶已经喊哑了嗓子,看来今天是和她杠上了。
文清浅定了定神,将遗书揣进兜里,没回应外面的叫骂,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文清浅,既然我来了,你的人生就不会再这么悲催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粗厚的男人声音:“妈,别和她废话,这种女人就得来硬的,我这就拿斧子砍了这破门!”
未等那人行动,文清浅已经走到门口,哐地一声踹开门,外面的大婶直接被她踹到地上,摔了个仰八叉。
她高举着手腕,一方面可以帮助血液回流到心脏保持清醒,一方面也可以让这些人看清楚她的伤口。
“私闯民宅,涉嫌谋杀,你们两个都别想跑,赶紧叫急救,你,手机呢,给我!”文清浅单手指着拿着斧子的矮壮男子,那人愣了愣,吭哧了半天,才问道:“啥,啥是手机?”
看来,不仅地点不对,年代也非常落后,可越是落后她奋斗的空间就越大——作为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她见过的魑魅魍魉多了,收拾这些人比玩连连看都容易。
“瞧瞧,还自杀,吓唬谁呢,你要是死了,我敬你是个贞洁烈妇!”大婶满脸刁钻,爬起来拍了拍厚棉裤上的灰尘,干树皮一样的脸上满是不屑。
“死?就凭你三言两语想逼死我?做你大爷的白日梦!”
文清浅推开那老婆子往外走去,她现在必须输血保命,再怎么说也不能挂在“新手村”吧。
“你怎么跟妈说话呢?”男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扭转过来,吼道:“你和人搞破鞋你还有理了?你对得起我哥吗?你哥进了监狱,你呢,臭不要脸勾引邻居老头!一家子男盗女娼!”
被这男的狠狠一推,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失血的症状瞬间席卷全身,她直直地倒向门外。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然后回到现实,继续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闻着咖啡香听着属下汇报工作,可惜——还没晕过去,她就被拖上一辆挎斗摩托车。
“文清浅,我送你去医院,坐稳了,别睡过去!”
她侧目望向说话的人,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戴着个狗皮帽子,深灰色的羊毛围脖围在脸上,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你谁啊……”
“你们邻居赵旭涛啊,我告诉你,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你这么死了可白瞎了……”
挎斗摩托车突突了几下,原地拱了拱,终于窜了出去,文清浅在昏迷之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是哪年?”
“你傻啊,今天还是猴年,过完年就是鸡年了,明天大年三十!喂,你可别糊涂,撑住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滑轮床上,被那个叫赵旭涛的人推着在医院的走廊里东西乱撞。
“医生,这是自杀的,快给看看还有没有救啊,嘴唇都白了!”
“没空,自杀的活该,排队去!”这大夫或许心情不好,懒得理人,拔腿就要走。
“这可是纪大夫的媳妇!”赵旭涛是个认死理儿的人,一把抓住那大夫的后襟,特意提高了音调来吸引人们的注意。
“纪大夫?哪个纪大夫?”那人瞥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文清浅,见她浑身没有一个能看顺眼的地方,瞬间打消了心里的猜测——心外科的纪笠风度翩翩,可是医院里众星捧月的香饽饽,号称“如玉公子”,他的媳妇怎么可能是这副样子?说是他妈都有人信。
“就是你们心外科那个纪笠!”赵旭涛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肯松开。
“开什么玩笑……纪笠的媳妇我虽然没见过,可怎么也不能长这样吧?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找人把你轰出去!”
在这纠缠之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传入了文清浅的耳朵。
“李主任,重症病人在等我们,这种人交给保卫室就可以了。”这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像是一根冰碴子扎到了文清浅的心窝里。
第2章 这个医生有点冷
第2章 这个医生有点冷祁子寒2019-11-26
“纪笠,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是不是你媳妇?”
纪笠?文清浅一听到这个名字,迷糊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想要看清纪笠的脸,可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一双长腿。
“我媳妇?”纪笠的声音带着一丝怀疑,赵旭涛在他迟疑的功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摘掉了羊毛围巾,说道:“是我,赵旭涛,你看,这不就是你媳妇吗?文清浅啊!”
纪笠并没有像文清浅想象的那样惊讶,更没有扑过来紧张地呼喊她,他冰凉的手指探过来,摸了一下颈动脉。
“李主任,她是……是文清浅,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就按照顺序排队吧。”
要不是太虚弱,文清浅真的要坐起来骂娘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他们过了这么久的日子,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对她这么冷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纪笠,文清浅是被你们家人逼的割腕的!你要不负责,就没天理了!再说,你再怎么不喜欢她,她爸爸也是你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赵旭涛抓着纪笠死活不松手,文清浅在心里给他颁发了一个中国好邻居奖,这份情谊她可得牢牢地记住了。
“推到急诊。”纪笠知道拗不过赵旭涛,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而后便迈着长腿往急诊赶去。
急诊的环境非常嘈杂,根本不是现代医院的样子——病人横七竖八地胡乱躺着,有的还蹲在地上,地面也不是瓷砖的,而是看起来脏兮兮的黄土地,没有灯罩的灯泡晃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纪大夫,这割腕的要输血,先测一下血型吧。”一个小护士走过来问道。
“A型血。”纪笠回答得非常果断。
小护士一愣,瞥了一眼文清浅,脸上略过一丝怀疑——这莫不是纪家的哪个乡下亲戚吧?
“你发什么愣啊,这是你们纪大夫如假包换的亲媳妇!”赵旭涛忍不住给文清浅证明身份。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啧啧啧,好好一朵鲜花,怎么就插在了文清浅这么个烂牛粪上。
而文清浅全程只有一句潜台词——能不能救?不能救就让我死了得了,我特么是吉祥物咋地,是个人都要过来瞅一眼?
“A型血不够了,要不,等等?”文清浅总觉得小护士这“等等”二字说得斩钉截铁的。
“我!我是A型血,抽我的!”赵旭涛举起了胳膊,满脸的大义凛然。
“抽他400。”纪笠倒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赵旭涛很快就挨了一针,血袋子挂在了文清浅的眼前,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
“她的失血量400不够,剩下的600抽我的。”纪笠给病号做完了心肺复苏,快速挽起了袖子,说道:“就在这里抽吧,我还有手术。”
文清浅一听纪笠肯在关键时刻给她献血,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不料,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传来,“不行,纪笠哥,我不同意!”
文清浅费力地撑着眼皮子望向她的脸——嚯,长得还挺清纯可人,身材在原始版本的护士服里也能显得前凸后翘。
而一个名字模模糊糊地在脑海中闪现——陈秋月。
“纪笠哥,你是心外科的主力医生,你要是倒下了,谁来主持大局啊……”
陈秋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温柔体贴还嗲嗲的,不说她是东北的,还以为她是台北的呢。
“我没事,不要耽误时间。”纪笠的声音仍然没有一丝感情。
“抽我的,我也是A型血!”陈秋月挽起袖子,对身后跟着的小护士说道:“快,抽我的,救人要紧。”
嚯,今天是A型血开会吗?这个陈秋月狗腿的不要太明显吧?
“纪大夫,快,重症病人快不行了,你得赶紧给他开胸,咱们医院只有你能啊……”李主任焦急地催促道。
“马上手术!”纪笠一声令下,直接忽略了文清浅,带着一群医护人员推着病人就走了。
这边,陈秋月伸着的胳膊在半空中略显尴尬,她一旁的小护士涩涩地问道:“秋月姐,还,还,还抽吗?”
陈秋月缩回了胳膊,说道:“我有些头晕,算了,一会儿你去问问护士站还有谁愿意捐点血给她。”
文清浅冷笑——这个年代的绿茶味道还挺纯正的,这是碧螺春么,可既然你都这么绿了,不泡一下也对不住啊。
“别走啊秋月,救救我……”她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撑起身体,双手死死抱住了陈秋月的胳膊。
陈秋月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想甩开文清浅可周围的同事都看着她,又不好太粗鲁。
“就是啊陈护士,你是白衣天使,救人那是你的本职啊,再说了,你救了纪笠的媳妇儿,人家肯定记着你的情儿,是吧?”
有了赵旭涛的神助攻,陈秋月更加抹不开面,她再次伸出了胳膊,然后扎扎实实地挨了一针。
文清浅看着眼前两个血袋子,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睡到清晨,这期间,她做了很逼真的梦,这具身体的记忆零零碎碎地出现,但大部分是儿时的记忆,她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一家人原本很幸福——可到底是什么结束了这样的日子,让她成了抑郁自杀的小媳妇?
当晨光照进病房,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没清醒就听到了一阵对话声。
“纪笠哥,听说你今晚不回家过年?真的吗?”说话的是陈秋月,声音甜的好像泡过蜜。
“昨天的病号还需要观察。”纪笠回答得简短而冷淡。
“那我今晚我也申请值班,我让我妈送点饺子过来,咱们一起吃。”
这陈秋月表面上温柔贤淑,可是对有妇之夫下手这么不客气,文清浅心中冷笑,默默下床,走出了病房。
陈秋月一见文清浅出来,娇柔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一只手扯了扯纪笠的白大褂,说道:“纪笠哥,你不是还要给那几个要出院的病人下医嘱么,咱们走吧。”
纪笠始终低着头在文件夹上写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文清浅,听到陈秋月提醒,便往楼梯口走。
“秋月啊,今晚上你娘来送饺子?”文清浅忽然开口,陈秋月的脸色猛然一黑。
“那就别麻烦旭涛他娘了,给我也带十个八个的,我最爱吃猪肉大葱馅儿,纪笠也爱吃,对吧?”文清浅靠着门框,语气轻松自然愉快。
“你……你说啥?”陈秋月两个眼睛瞪得跟耗子似的,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接话,
求助地望着纪笠。
“她的情况今天不能出院,让陆婶给她也带点吧。”纪笠说完,便往楼下走去。
第3章 借花献佛
第3章 借花献佛祁子寒2019-11-26
陈秋月好像吃了只绿豆苍蝇,冷冷看着文清浅,说道:“我听赵旭涛说,他要带你回他家过年,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不去啊?”
“哦——旭涛是想让我跟他回家过年,可我一寻思,这大过年的,我不守着自己老公,去别人家多不好啊。”文清浅顿了顿,给足陈秋月消化吸收的时间,继续说道:“再说了,纪笠在哪儿,家就在哪儿,我们只要在一起就是团圆,秋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文清浅说完,慢悠悠地回了病房。
除夕夜。
东北冷得能把人的下巴冻掉。
医院这地方平时人满为患,可到了过年,但凡是能挪得动的都出院了,医生护士也一样,十几个科室就留了三个医生一个护士,而那一个护士当然就是陈秋月了。
文清浅裹紧了棉袄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在她的再三说服下,赵旭涛已经回家了,而她在等猪肉大葱饺子。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拎着一个花布兜子往里走,虽然本体的记忆还没有全部复苏,可看这人的样貌就知道,这是陈秋月她娘,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保养得不错,陈秋月的桃花眼应该就是遗传自她。
“婶子,来啦?”文清浅直接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呀,你怎么在这儿?”
陈秋月她娘名叫陆桂芬,一看到文清浅,嫌弃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唉,纪笠值班,非要我陪着,我也拗不过他呀。”文清浅说着,一把夺过了陆桂芬手中的花布兜子,说道:“还麻烦婶子大过年的跑一趟,回去的时候慢点啊。”
文清浅转身就要走,却被陆桂芬给叫住了。
“你,你说啥,纪笠让你留下陪他过年?这……不是有秋月在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颤抖。
“对啊,他们科室就留下了他和秋月,秋月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总是不好听吧,我家纪笠考虑的周到,也是为了秋月好不是么。”
陆桂芬吃瘪,文清浅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明明是在讽刺她闺女接近纪笠,却让她挑不出一点理来,她为了帮闺女讨好纪笠,这两饭盒饺子可是单独包的,用的都是农村送来的新鲜五花肉,平时家里可舍不得吃。
“那我去看一眼秋月。”陆桂芬试图将花布兜子夺回来,无论怎么样,不能让文清浅占了上风。
“不用了,秋月忙着呢,整个医院就她这么一个护士,主动值班,爱岗敬业,觉悟杠杠滴,咱作为家属可不能打扰她工作啊,回去吧婶子。”
文清浅一堆高帽堆上去,陆桂芬只能吃了哑巴亏,眼睁睁看着她把饺子拿走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这个文清浅,以前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怎么闹完了自杀变得能说会道的……”
文清浅顺着一楼走廊一直到了值班室,纪笠去查房了,没在屋里,陈秋月和另外两个男医生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见文清浅进来了,都愣了一下。
“病人不能进值班室知不知道?”陈秋月见纪笠不在,也懒得伪装,直接下了逐客令。
“还是你们值班室暖和啊,还生了炉子。”文清浅仿佛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到炉子旁烤火。
“文清浅,你没听到吗?病人不可以进值班室……”陈秋月因为文清浅留下过年,已经是一肚子火了,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
“是吗,那医生家属也不行?”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另外两个值班大夫,眼珠一转,说道:“哎呀,差点忘了,大家吃饺子,这大过年的,哪能不吃饺子呢,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纪笠的内人,姓文,名清浅。”
说着,她拿起一饭盒就递了过去,两个大小伙子早就饿的心慌了,一闻到饺子味儿也顾不得客气,齐声说道:“还有饺子啊,谢谢嫂子……”
“嫂子?”陈秋月被这两个字扎了心窝子,再一看那装饺子的袋子,分明就是她家的——文清浅竟然借花献佛?
“这是我妈送过来的饺子!文清浅,这是给纪笠包的,你怎么能……”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肯定是纪笠回来了,文清浅勾唇一笑,说道:“啊,对,是婶子送过来的,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能吃啊?”
文清浅无辜地看向了那两个男医生,其中一位已经吞了一个饺子,而另一位刚把手伸过去还没来得及吃,正吞口水呢,这一刻,值班室的空气仿佛都冰冻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秋月的脸憋得通红,说不给同事吃显得自己太小气,可她家的饺子的确是给纪笠准备的。
“喂,你俩都别吃了,这是秋月家的饺子,我以为大家都是同事,秋月又是个大方人,吃点也没事儿呢,怪我怪我都怪我……”
一句话把陈秋月更是打得体无完肤,她恶狠狠地盯着文清浅,说道:“你,你,你简直胡搅蛮缠!”
也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怎么,她竟然推了文清浅一把,文清浅等的就是这一下,顺势急速后退,直接退到门口,背后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一切都符合预期,perfect!
纪笠扶住了文清浅,望向室内,陈秋月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来得及收,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是她推了文清浅。
“怎么了?”纪笠把文清浅“放”到了一边,短暂的肢体接触让他和她都有些别扭。
“纪笠哥……”陈秋月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三个字一出,眼泪就要下来了。
“都是我不好。”没想到她的眼泪没赶上文清浅的速度——想当年她做到财务总监之前,可是在债务公司帮人讨债的,绝招就是声泪俱下帮债主哭穷,真是应了那句话,技多不压身啊。
“你……”陈秋月一看文清浅哭了,气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两个男医生赶紧说道:“纪老师,嫂子也是好心啊,这是秋月家给你送到饺子,嫂子分给我们吃了,然后秋月就……就不太乐意。”
文清浅暗想,这俩人还挺有良心,估计对陈秋月的抠门也有点生气才会替她说话。但不管咋地,这人情她记下了。
纪笠的目光掠过陈秋月的脸,说道:“回去帮我谢谢陆婶,这饺子我就不吃了,给他们吃吧……”
“纪笠哥,这是我妈特意给你包的饺子。”陈秋月的声音饱含着委屈,嗓子都哑了。第4章 粘糕
第4章 粘糕祁子寒2019-11-26
文清浅勾唇浅笑,走到桌边拿起未开封的那一盒饺子,说道:“远亲不如近邻,人家陆婶大过年的还惦记着我们,这份情我们得记着,我刚才见到陆婶的时候,人家还嘱咐咱俩多吃点呢……”
说着,她拿出一个饺子就填到了嘴里,别的不说,这陆桂芬包饺子的技术真是顶呱呱,猪肉大葱馅儿别提多香了,一边嚼着,她还一边拿起另一只饺子递到了纪笠的嘴边。
纪笠像是被马蜂蜇了似的,惊诧地看着文清浅——她与他结婚三年,可是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而且一直都表现的有点怕他,今天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啊——”文清浅像哄小朋友似的让纪笠张开嘴,而屋子里另外六只眼睛都看着他,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只能张开嘴吞了饺子。
文清浅满意地笑了笑,一把挽住纪笠的胳膊,说道:“走,我们坐下吃。秋月,你也别杵着了,咱们都自己家人,我不和你见外,
你也别这么拘束是不是?你看这俩饿货,都馋成什么样了,眼珠子都绿了,是不是得看看眼科啊?”
文清浅几句话,引得两年轻医生笑了出来,冰冻的气氛瞬间化开了。
“就是啊秋月,我们吃你家俩饺子你还不让了,知道你和纪老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咱们也是天天见的同事,你可不能这么偏心眼啊。”
陈秋月皮笑肉不笑,拉着大长脸坐下了。
文清浅把两个饭盒摆好,把筷子分好,又去炉子上倒了几杯热水摆在桌上,说道:“来,我今天以水代酒,敬大家一个,感谢大家平时对我家纪笠的照顾,他这个人啊,不善言辞,但是心好,虽然看着不太疼人儿,可那是因为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希望以后大家在工作中继续照顾我们的纪医生……”
文清浅是谁啊,上辈子出身草根,凭着自己的能力杀出一条血路,接触的都是叱咤商场的老油条,场面话什么的,那是基本功。
简单几句话,就把她和纪笠的夫妻关系捆绑的牢牢的,谁是正宫一眼就能看出来。
“嫂子真是客气,平时都是纪老师照顾我们,你从来没来过医院,纪老师也没说起过家里的事儿,没想到嫂子的性格这么爽朗啊……”其中一个年轻医生附和着,趁机赶紧吃了两个饺子,一边嚼着一边又说道:“我叫王平之,以后你就叫我小王吧。”
“小王吧?这个名字虽然不好听,可是长寿啊……”
文清浅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平之没想到初次见面文清浅就这么大方,开玩笑都不带打草稿的,而旁边的小年轻已经忍不住笑喷了,他这一带头,王平之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纪笠在嘴角都跟着抽动了两下,只有陈秋月,默不吭声地吃饺子,好像和饺子有仇似的。
在拘谨保守的年代,文清浅这样的性格虽然突兀,却非常讨喜,尤其是在这气氛总是严肃紧张的医院里。
“嫂子你可真逗,他是小王八,那我姓焦,你给我也取个外号吧。”
“你姓啥?”
“我姓焦啊……”
“姓啥?”
“我……我姓……姓焦。”
小伙子反应过来,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陈秋月立即捂住了脸,说道:“文清浅,你,你说脏话!”
“小焦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秋月嫌你的姓脏呢。”
文清浅若无其事地看着陈秋月,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纯洁大白兔,陈秋月除了在心里给她扎小人,还能有啥办法?
“好了,一会儿换班的人就来了,回家吧。”
纪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便秘,他不知道再这么放任文清浅待在值班室,她还能说出什么来,他总感觉,文清浅和从前不同了,却又没精力细想有什么不同。
文清浅乖乖答应了一声,跟着纪笠就往外走。
“等等,纪笠哥,我也回家,外面太黑,我害怕。”
就知道这年糕黏在脚面上没那么容易甩掉,文清浅心里不屑,嘴上仍是热情洋溢地说道:“那就一起走呗,咱们邻里邻居的,本来就该一起走嘛,唉,小王小焦,饺子可都归你们了,别浪费了,可劲儿造啊。”
王平之和焦健答应了一声,都是满脸感激,陈秋月咬牙切齿,这饺子和文清浅有一毛钱关系吗,凭什么好人都让她做了?自己赔了饺子又折面子?
三人出了医院,沿着一条小胡同往家走,东北的冬天,随便一阵风都能把身体吹透,文清浅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失血,虽说精神不错,可那都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体质还需要好好恢复,刚走了一半,就已经浑身打颤走不动了。
“把我这大衣裹上……”纪笠将自己的给了文清浅,说道:“别误会,作为我的病人,我不想你再进医院。”
误会?老公关心媳妇存在什么误会?文清浅知道,纪笠是在心里与她划清界限,从夫妻变成医患,可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文清浅……”纪笠扶住了她,可她却像是没骨头似的闭着眼睛装死。
纪笠犹豫了一秒,将她横抱了起来,平稳而急促地往前走,陈秋月快步追了上来,对这一幕已经无法冷静。
“纪笠哥,我昨天给她输了600的血,感觉好累好冷啊,刚才就吃了两个饺子……”
可怜兮兮的声音配上冻得通红的脸蛋儿,文清浅真怕纪笠一把扔了她去和抱陈秋月。
“你走快点就暖和了,还有十几米就到家了。”纪笠果然真·直男,文清浅默默在心里给他点赞。
纪笠加快了脚步,到了纪家就直接推门进去,陈秋月的那声“纪笠哥”被强劲的西北风吹散。
文清浅透过纪笠的臂弯向外看去,纪家院子空空荡荡,死气沉沉,各屋黑漆漆一片,竟然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纪笠的目光短暂地环视了自家院子,轻叹了一声,父亲纪成山过世未满三周年,按照东北的规矩,春节不能放炮也不能贴春联,家里冷清也在所难免,可王翠霞明明知道他值班到两点就回来……好歹,给他留个灯也好。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可那声叹息仿佛落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猛地一疼——难道,天之骄子的纪笠,在这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家里,竟然是不被重视的?第5章 蹭炕
第5章 蹭炕祁子寒2019-11-26
想到这里,她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虽说纪笠这个人和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是个好医生,不仅为自己输了血,在她晕倒的时候还能一路小跑抱她回来,这份人情她得还——起码,不能让王翠霞睡得那么舒服。
“哎哟!”文清浅忽然从纪笠的怀里滚了下来,故意大声叫喊,生怕别人听不见。
“小点声。”纪笠要去扶文清浅,她却忽然扑到了他怀里,佯怒道:“你既然抱了就好好抱,松松垮垮的我当然会掉下来了,你现在不许动,让我靠一会儿。”
纪笠本能地想推开文清浅,可这就是一块焊死的铁块,太用力又怕她再晕过去。
他长这么大一直在钻研医学,还从未与女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即便是他媳妇也不例外,从他僵直的脊背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慌乱。
东厢房的灯亮了,王翠花的扯着烟嗓喊了一句:“谁啊,不知道人都睡下了?”
“妈,我回来了。”纪笠应了一声,扶着文清浅就要回自己屋,可这家伙脚底下钉了钉子,一动不动。
“大娘,我也回来了,给我们整点热乎水洗洗,医院那地方脏的很。”文清浅的语气一点不客气。
几秒钟后,王翠霞披着棉袄出来了,一看文清浅抱着纪笠,表情明显一怔,可她没工夫在意这些细节,抬手指着文清浅,吼道:“你个丧门星,你管谁叫大娘呢?你自杀死不成又闹幺蛾子是吧?装疯卖傻!”
文清浅并不是故意叫她大娘的,她真叫不出来那一声妈——就王翠霞目前的德行,她不配!
“您先别生气啊,您不是一心想把我扫地出门吗,不仅在我头上扣屎盆子,还亲手给自己儿子缝制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我要是再叫您妈,您不还得生气吗……是吧,大娘。”
王翠霞气得肝儿颤,用平时惯用的语气对纪笠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媳妇儿,什么东西啊!自己在外面偷汉子,还有脸回来!自杀都死不透,就是个冤孽!”
“行了,我累了。”纪笠一脸疲惫,不想再理这无头官司,径自回了房间。
文清浅紧随其后,也不搭理王翠霞,可王翠霞战斗力极强,站在院子里开始祖宗十八代地骂,内容无非就是她家穷到吃土,她哥哥是盗窃犯,她身无长技没工作还生不出孩子……
文清浅暗暗感叹,就这么点台词,恐怕活不过两集。
一走进她和纪笠的屋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翠霞这是亲妈吗,明明知道纪笠下了大夜班要回来住,连炕都不给烧。
“去炕上躺着吧。”纪笠拿起炉钩子就直奔灶台。
“我来吧。”文清浅一把夺过了炉钩子,此刻,她是打心眼里可怜纪笠,虽然自己处境也很艰难,可她觉得纪笠更可怜——有家人却不被关心,还不如没有。
纪笠也没推辞,或许是太累了,走到另一铺炕上就躺下了,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是同屋不同炕的状态。
她默默来到灶台前,本以为烧炕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一看这黑漆漆的灶坑和干巴巴的柴禾就傻眼了——这玩意怎么操作,她不会啊!
可既然揽了瓷器活,不会也得上,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掏了掏灶坑,摸到火柴点燃一团干草扔了进去,可草熄灭了,灶坑依然冰冷,还呛得她一阵咳嗽。
“不会烧就别逞能。”纪笠一脸疲惫,但还是爬了起来,蹲在她身边熟练地引燃、抽风箱、加柴、加煤渣……
火光之中,文清浅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修长的本是拿手术刀的手摆弄着黑漆漆的煤渣和带刺儿的干柴,心里又疼了一下。
纪笠烧好了炕就回去躺下了。
王翠霞的叫骂声终于停下,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声音。
“妈,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呀,这西北风还不得把风湿病吹犯了,我看大嫂这是没安好心啊,故意气你,你气坏了身体,谁心疼啊,还不是我和纪盛心疼么,走了妈,我扶你回屋去。”
文清浅听到这一串台词,心里忍不住叫了一声“嚯”,原来纪家也不都是战斗力低下的大草包,这还有个段位稍微高一点的选手呢,从这段话中可以分析出,这是纪笠的弟媳,她老公就是昨天要拿斧子砍她门的矮壮男人。
这女人说话也算有技巧,一听就知道平时是个不吃亏的主,先插了文清浅一刀,说她没安好心,然后又表明自己的孝顺和关心,其实不就是大半夜的被王翠花吵醒了心里烦吗?
“娟呀,同样是儿媳妇,你这么懂事,她就非得天天戳我心窝子,这个丧门星……”
王翠霞嘟嘟囔囔地回了东厢房,文清浅一边思考着明天怎么面对婆婆和妯娌,一边烧上了一锅水——在医院那环境住过,她是必须要洗洗擦擦的,再说,她这具身体也太邋遢了,头发都快长虱子了。
在黑暗中哆哆嗦嗦地擦洗干净,又在灶坑前把头发烤干,天都快亮了,她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一身干净的贴身衣服,穿上之后迷迷糊糊地往炕上摸,可一到炕上,她又是一个哆嗦,合着她的这铺炕是个温炕,干烧不热啊,也不知道以前的文清浅是怎么忍的。
一抬头,那边的纪笠睡得正熟,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美男子就躺在五米外的地方,好巧不巧,又是她的合法丈夫,就算是不揩油,总可以蹭点热乎气儿吧?
文清浅这样想着,便直接摸到了纪笠的炕上,毫不客气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带着医院消毒水味道的被窝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些零碎的记忆又出现在睡梦中,她想起自己有个哥哥叫文河汉,因偷窃罪蹲了监狱,父母都不在了,至于她是怎么到了纪家,还是没想起来——或许是原来的文清浅已经对纪家死心了,并不想留下这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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