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穿越重生
大小:9.1MB
时间:2024/06/28 14:32:08
内容概述:年代预知未来后我靠空间改命免费阅读:苏宁落了一次水...
年代预知未来后我靠空间改命免费阅读:苏宁落了一次水,竟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可是她却看到了好爸爸皮囊底下的各种算计...
【“宁宁告诉爸爸,你妈妈给你留下的东西在哪里?都有些什么?”
“宁宁你要乖乖听话,不然爸爸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些什么!”
“宁宁啊爸爸的耐心有限,若是明天你还是这样不配合,那吃的苦头可就更多喽。”】
……
“宁宁,宁宁你怎么了?”
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的苏宁,额上面庞的碎发都被汗水尽数浸湿。
望着担忧不已表情真切紧抓自己手臂的人,想到刚刚突然浮现在眼前的画面,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条件反射般猛地甩开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别碰我!”
“好好好,爸爸不碰你,不碰你,啊,可不能激动啊宁宁,你手上还扎着针呢!”
女儿突来的过激反应让徐自新明显一愣,但联想到医生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以为她这是落水濒死后遗症也就没往心里去。
只得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快,继续温声细语地安慰道,“放心,那个坏人已经被公安抓住了,再说爸爸在这呢,也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到你,宁宁不怕啊。”
多么情真意切,满满都是包涵爱女慈心的话啊。
若不是那一幅幅浮现的画面过于真实;若不是醒来时从护士姐姐、医生那看到的画面已全被证实且发生;若不是出于好奇想再次尝试实验,选定了急匆匆赶来的父亲…
苏宁不得不接受,这一场意外真让她拥有了诡异的能力,竟然能通过身边的人窥视到未来。
也不得不相信,从小疼爱宠溺自己的父亲会在不久后那样对她。
低垂眼眸,长而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了内里的复杂晦涩。
直到用力掐住掌心的嫩肉,狠狠吐纳呼吸了几口,苏宁这才平复好心情,“爸爸对不起,刚刚我…”
“乖,爸爸都知道。”
徐自新摆摆手打断女儿的自责,重新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未免她感到不好意思还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你钱阿姨在家正给你煲汤呢,估计一会儿就来,饿了吧?要不爸爸先去食堂弄点吃的咱垫上一口?”
年近四十依旧身姿挺拔,带笑的脸庞清朗英俊,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难怪,有着这么副好皮相好演技,不仅让当初身为富家千金的母亲直至病逝依然痴心不悔,还能让钱慧如心甘情愿苦等十数年。
“不用了爸爸,我不饿,让钱阿姨也别折腾了,医生说了这瓶点滴掉完就可以出院了。”
“不用这么着急,学校那边爸爸都已经找好了人做了妥善安排,高考出成绩还有时间,咱们安心留院再观察几天呢?”
离看见的未来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才好破局。
时间紧迫,不容她多浪费。
再者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除了受惊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
“真不用了爸爸,我只想回家。”
所以苏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且头次这般语气坚定,没了往日的顺从乖巧。徐自新脸上的笑容不变,垂放在腿上的指尖却不自觉地点了点。
狭长上挑的丹凤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圈窝坐在床的人。
黑如绸缎的长发拢在身后,衬得还略带婴儿肥的脸越发白皙,长开的五官日渐完美精致,再配上徐家女儿独有的小梨涡,比她妈妈当初年轻时还要漂亮几分。
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只能归咎于这次的意外事件上。
暗自摇了摇头,徐自新语带责备眼底却是深深地宠溺,妥妥女儿奴的模样,“好,回家回家,真是拿你没办法。”
……
钢铁厂家属院。
“妈,好香啊,做什么好吃的呢?快给我先尝尝!”
随手将手里的书包放在桌子上,徐珊珊闻着满屋子的肉香味儿,口水都险些控制不住了。
“哇,鸡汤!”
虽然徐家条件在家属院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在眼下这个缺衣少食物资匮乏的年代,再有钱也不定能天天大鱼大肉。
因此看见厨房煤灶上那满满一锅的鸡汤,徐珊珊可不得兴奋地叫出声,“唔,我要吃个大鸡腿!”
“胡闹!”
一把拍掉女儿伸过来的手,钱慧如恨铁不成钢地念叨起来,“你个丫头,平时也没少你吃喝的,怎么还跟外面的乞儿一样的见肉就伸爪!”
“呀,妈,你轻点,可疼了~”
看着自己手背瞬间红通一片,徐珊珊不满地嘟囔,“再说了我吃自家的东西,怎么就成乞儿了!”
“真是惯坏了你!”
对于永远抓不住话中重点的女儿,钱慧如也是满心无奈,“你爸刚来电话,苏宁出院了等会儿就到家,为了你爸的计划…”
“哎呀我知道了!”
徐珊珊不耐烦地挥挥手,原本还算清秀可人的脸,因为满眼的戾气生生破坏显得很是狰狞可怖。
什么要乖巧懂事才能留住爸爸,什么要亲近苏宁得她喜欢才能留在徐家。
从小到大,同是他徐自新的女儿,凭什么苏宁要什么有什么,如珠似宝地长大。
而她,有爸不能认,吃不好穿不好还得遭人嘲讽嫌弃,好不容易搬进徐家还得事事讨好苏宁,以她为先,究竟是凭什么?!
“珊珊!”
用力掐了把瞧着已经有些魔怔的女儿,钱慧如恨恨地开口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还在乎这几天?你要是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别说你爸,我也饶不了你!”
听见这话徐珊珊快到嘴边的不满生生咽下,心中更是惊了一跳。
“妈,你说什么呢,我…我最近可什么也没干!”
说完也不再与她争辩,飞快地转身离开厨房,拿起书包回到了自己房间。
扑通扑通~
心跳加速一声高过一声地在胸腔蹦哒。
徐珊珊背靠着房门,抓着书包带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尖泛白:那件事她做的那么隐秘,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绝对不会!第二章 信任,崩塌 (第1/2页)
“宁宁这是就出院了?”
“对啊徐副厂长,你怎么不让宁丫头在医院多住几天?当时的情况多吓人呐!”
“是啊是啊,嗬~听说救上来那会气儿都没了呢。”
父女俩刚走进家属大院,便被一群闲着没事正晒着太阳唠嗑的大爷大妈团团围住。
徐自新双手拎着东西,脸上挂着招牌式儒雅随和的笑容,哪怕被人堵着问东问西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是啊刘大妈,这不是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丫头非吵着要回家眼看离高考也没有多少天了,她啊心里着急呢。”
“李大爷放心,咱们宁宁好着呢。”
“嗳,谢谢大家伙关心!宁宁还得静养几天,我就带她先回去了。”
苏宁紧抿着唇跟随在他身后,被人问起也只是如往常那般腼腆含蓄地笑笑。
看着游刃有余,一直保持温和好脾气模样的父亲,她的心犹如被块巨石压下,有种令人窒息的闷痛。
一个人究竟得多善于伪装,有多深沉的心机城府,才能几十年如一日地扮演好设定的角色不露分毫破绽。
细思极恐!
“宁宁,宁宁?”
“嗯?怎么了爸爸?”
抬起头不起意外地对上那双满含关心,夹杂着明显担忧的眼神。
只一眼,苏宁便率先错开他的脸转移了视线,故作疑惑地小声呢喃,“怎么没有见到悦悦呢?”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是这种老狐狸的对手,也明白为了不让预见的事情提前发生再遭迫害,就得万分小心不被他觉察到任何变化。
死死掐着手心的嫩肉,阵阵刺痛感才得以让她保持镇定。
“爸爸,我想先去找下悦悦。”
“现在吗?”
“嗯,问问她学校的一些事,顺便取下让她捎带回来的东西。”
望了眼天色,徐自新点了点头吩咐道,“别待太久,取了东西就赶紧回家吃饭,虽然出了院咱们也得遵照医嘱好好休息,嗯?”
“好,取了东西我就回家。”
“去吧。”
前一秒还在父慈女孝,下一秒背转过身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敛起笑意。
徐自新停下脚步,扭头再看了眼她的背影:这丫头,好像从医院见到自己第一眼起就不太对劲。
可奇怪,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
关于他的疑虑不解苏宁不知道,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去找悦悦!
心里憋着的好些话,再不找个信任的人说说,她怕坚持不了几天就得疯魔。
徐何两家虽同在一个家属院,但一南一北的,两栋楼之间走路得花上十来分钟。
怕又引来热心邻里的过度关怀,苏宁一路小跑尽量避着人群,刚到楼下就与何悦撞了个正着。
“宁宁?你怎么出院了?今天放假我正准备去医院看望你呢。”
“我刚回来,悦悦…”
话还未说完,随着她激动地握住好友的手,眼前的画面突然再次毫无征兆地变换。
……
【一间阴冷潮湿的房间内。
只见自己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何悦在旁哭得像个泪人,双手颤抖想碰又不知道可不可以碰,完全手足无措的样子。
“悦悦,答应我保护好它…不要交给任何人…”
“好,不给,我谁也不给,呜呜呜~宁宁怎么办?你别死啊!”
“宁宁你再坚持一下下,我马上找人来救你!一定找人来救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猛然清醒的何悦握紧她递过来的东西,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刚出破败荒芜的院子,大门就被人从外打开,吓得何悦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趴倒在地,用半人高的杂草掩藏住自己的身影,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
久到身后不远处的房间内再没有半点声响传出;久到天上的太阳落山月亮爬上了墙头…
……
画面再转,哭闹声鼎沸的灵堂挂着她笑靥如花的黑白照片,何悦却正被徐自新堵在自己卧室门口。
“怎么样悦悦,考虑清楚了吗?”
徐自新笑容不变,眼底却猩红一片,似藏着嗜血的魔鬼。
“东西给我,宁宁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归你,看见那两箱珠宝首饰了吗?看见那满满两大衣柜几乎全新的四季衣服了吗?”
“更不用说宁宁那丫头一直自律节俭,往年收的压岁钱红包什么的都好好的躺在那抽屉里,怎么不得有个好几千了吧?”
“徐叔,我…”
不过一个来回交锋,仅仅只是言语试探,何悦便已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
看着属于她的东西堆满了何悦的房间,看着何悦似哭似笑地握住那枚一直说很喜欢,自己也答应成人礼后便送给她的玉佩。
不知是愧疚,还是其它,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很快流出了鲜血。
诡异的是那血不曾低落反而被玉佩给吸收,何悦整个人呆愣了许久才突然欣喜若狂地自言自语,“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宝贝!”
“宁宁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不敢…对不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来这东西到了我手里,总比便宜了徐珊珊那坏胚子,J女人好吧?”
“你那么善良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要是今天我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徐叔也会弄死我的。你一定不愿意看到我再受到伤害,是吧?”
“宁宁,别怪我。”】
……
“宁宁!宁宁!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被她的手攥得生疼,何悦忍不住叫出声,“你先放开手让我扶着你。”
“呼~呼~”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苏宁捂住胸口,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疼,只知道那种疼,痛得她弯下了腰,眼泪唰唰滚落砸在地上摔成碎瓣。
“宁宁你别吓我啊,我,我…我这就去叫人帮忙,你等等…”
——等到咽气,等到最后一刻,那丝期望辗转反复升腾,再化为深深地绝望吗。
用手背蹭掉眼泪,苏宁直起身,头一次那么认认真真地看向她,“悦悦,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十二年了,怎…怎么?”
湿漉漉的眸子,泛红的眼角,甜甜的小梨涡。
人还是那个人,满脸纯真无害的模样,为什么眼神这么让人觉得瘆得慌呢?
何悦有些怕怕地退后了一步,尾音不自觉带着颤儿,“宁宁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的我胆小,别吓我好不好~”
“前两天让你从学校帮忙带回来的东西麻烦还给我下,还有,这几天我人不太舒服会在家静养复习,有事没事就先别去找我了。”
“好,好的。我这就去给你取下来,等等…”
嗬~这是什么意思?
半点不能等么?
“我立刻,马上!”
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何悦动作麻利地转身飞奔回家:苏宁这是怎么了,看自己的眼神也太可怕了!!第三章 玉佩空间 (第1/2页)
一天不到的时间,苏宁的世界天翻地覆。
曾以为伟岸高大的父亲,是匹恩将仇报的中山狼,几十年如一日的伪装图谋的不过是苏家财产,会为达目的不惜残忍逼迫自己亲女。
曾以为亲密无间的好友,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已主义者,自己的性命与信任在她眼中心底一文不值。
多么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不入眼底的笑意,明明似嘲讽看着却又莫名悲伤不已。
环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家的苏宁,突然之间有些迷茫:相谈正欢气氛和谐的父女,饭桌前忙碌贤惠的继母,满屋弥漫着脉脉温情。
她像是格格不入,多余的那一个。
“宁宁回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进来,就等着你开饭了!”
“宁宁姐!”
“宁宁啊快进屋,你钱阿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全是你爱吃的。”
默默深吸了口气,苏宁紧了紧手臂,尽量语气平稳轻柔地回道,“好。”
……
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顿饭,借口想要休息的苏宁,拿着东西回到了自己房间。
“咔哒~”
锁好房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环顾不到十平米的卧室里,一米五的床与紧靠着墙摆放的双开门大衣柜便占去了大半的地方。
三层木制的置物架下是套整体书桌,旁边摆放着的是外公当初为她特意定制的梳妆台,台面上两个小巧精致的妆奁里全是妈妈还在世时给她打造的珠宝首饰。
梳妆台下方的暗格抽屉,除了放着的日记本、零钱盒,还有她无比珍视的几件属于妈妈的遗物。
其中就有那枚何悦心心念念的玉佩,以及徐自新她那好爸爸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记得这枚玉兰花玉佩,还有款同花样同质地的簪子,都是未曾见面的外婆留下的传家宝。
因为这层缘由,哪怕知道何悦一直想要,她也没有松口。
直到高中快要毕业,两人都将要成年,才允诺把这块玉佩当作给她的成年礼。
当时还想着她俩这么多年形影不离,感情好的就像亲姐妹,有款同样式的东西作为纪念也很不错。
呵,终究是错付了!
拿起玉佩把玩的苏宁突然想起,窥视到的未来画面里何悦的那句话…
“宝贝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呢?”
拿过书桌上的削笔刀,她又鬼使神差的翻找出那枚玉兰花簪子。
没有犹豫地划破一根手指头,鲜红的血液瞬间滴落。
如同她当时看到的那般,血果然被全部吸收,不止玉佩,连那簪子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吸收了她血液的玉佩簪子发出阵阵柔和的白光,只眨眼间竟相容在一起径直飞向她的眉心。
吓了一跳的苏宁立马看向梳妆台,镜中的自己眉心完好无伤,等了又等身体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什么情况?玉佩和簪子去哪…”
随着她想到玉佩簪子的玉兰花模样,眼前的景象猛地转变。
前一刻还在自己卧室,下刻却来到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高一矮两座山头,山脚下有座青砖灰瓦的小院。
自山里流出的小溪由南向北,环绕着整片的黑土地哗哗流淌。空间并不算大,可也绝对不小。
哪怕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四周一片静好,除了自己再没有其它生物的空寂,也叫她不禁感到心底发怵。
“这是哪里?我要出去!”
话音刚落,她人嗖地又回到了卧室中,苏宁忍不住瞪大了眼屏住呼吸,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根才没有惊叫出声。
直到小脸憋得通红,胸腔开始闷痛,才大口大口地吐纳换气。
瞥见拖鞋底边残留的泥土,知晓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无暇思考费神研究,为什么她和何悦得到的见到的宝贝似乎大不相同,已经冷静下来,大脑极速运转的苏宁只知道一件事——
这次,有了这宝贝的存在,她一定能斗过老狐狸!
让他几十年的谋划终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休想再得到苏家的一根毛!
“感谢外婆的传家宝,感谢外公的苦心安排!等这事情忙完,宁儿一定带上好吃好喝的去看望您俩老。”
双手合十作揖感谢,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能稍稍松缓了些。
……
来回实验弄明白了进出的窍门,又初初探索了她取名为桃源的空间。
上山下田,院里院外溜达完半点不觉累的苏宁依旧干劲十足,精力充沛地开始“搬家”。
首先就得把外公留下的木哨,妈妈的遗物,首饰妆奁都收进桃源小院的房间。
挑选了通风采光效果最好的那间作为主卧,也不嫌弃屋里什么家具也没有,苏宁将东西暂时堆放在角落。
闪身出了空间,心情甚好的她嘴里哼着小调,不疾不徐地继续收拾整理。
零钱盒里存了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压岁钱、生日红包以及零花钱,除了日常极小的开销基本没怎么动过。
数了数有四千六百多块,里面的大头都是外公妈妈曾给的。
留下六百多的零头,剩余的都收进空间。
手表,钢笔,书本…
四季衣服、鞋子、包包除了夏日的一两套作为备用,厚薄被褥、地毯毛毯什么的都收收收。
不过片刻,屋内就只剩下了表面上的大小家具摆件,零碎小玩意儿。
心满意足地转悠了一圈,苏宁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裤,带上毕业证与零钱,选了个耐脏的帆布包走出了房门。
下午三点,只请了半天假的徐自新,钱慧如早已经去上班。
而开始放假,在家待不住的徐珊珊也果不其然地跑出门了。
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帆布包后,边伸手三两下将披散着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边走到徐自新两人卧室的矮柜边。
打开抽屉里的铁盒子,也不看有多少零钱,都是些什么票具,一兜全倒入敞开的包包里。
仔细想想,没有什么忘记的,苏宁走出大门,推上自己的女士自行车走出家属大院。
接下来就是争分夺秒,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前转移好外公留在暗处的东西。
再妥善解决即将生效的那份遗嘱继承,夺回妈妈的嫁妆。
以及高考填报志愿、空间内的规划建设…她忙着呢,可没有时间再悲天悯人,为不值得的人费心神!
彻底想明白过来的苏宁,因为有了希望而充满斗志,脚下的车踩的飞快,转眼消失在大门口。第四章 付老爷子 (第1/2页)
下午的供销社,没有早上那阵子的人挤人,大多售货员都难得清闲,或坐或站地谈天说笑。
锁好车的苏宁手挎着帆布袋,先来到卖糖果糕点的柜台。
“一斤大白兔奶糖,两斤鸡蛋糕。”
付了钱票后,仔细想想又去买了瓶茅台酒,一罐麦乳精。
几样东西下来,网编袋子重的勒得她指腹手心发麻,瞥了眼不算新鲜的水果,也只好打消再买些的想法。
将袋子在车头的篮筐里放好,离下班的时候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卡的刚刚好。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倾盆大雨落下,在地面上迸溅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儿。
用手臂蹭掉脸上已分不清是汗还是雨的水珠,苏宁把紧龙头跳下车,三步并成一大步地来到纺织厂门卫室。
“付爷爷!”
“嗳,是宁丫头啊?”
听到声音的付老爷子从窗户边探出头,见着来人又惊又喜地连忙起身抓起伞,边打开铁门边出声询问,“下这么大的雨,你这丫头怎么跑过来了?”
“快,车子就靠边放着,快进来!你说你这丫头怎么挑了个大雨天,全身都湿透了吧?”
“谢谢付爷爷,这不是赶巧碰上,我也不知道会下这么大的雨啊,怎么能怪我嘛~”
“哈哈哈,好好好,不怪你,不怪你个小机灵鬼!”
付老爷子将人带进屋,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扭头正准备递给她,才发现这丫头两手提着的东西。
又是糖,糕点,又是酒,营养品的。
脸上的笑容说没就没,神色紧跟着一肃,“这是干嘛呢,你付爷爷是盼着你好吃好喝的供着来这啊?”
“看您说的什么话,怎么?还不兴我提着东西来孝顺孝顺我最和蔼可亲的付爷爷了?”
“你啊你,小丫头片子,尽学着你爸那套甜言蜜语!”
只一句话便让付老爷子没绷住,满是褶子的老脸皱成了好几层,“东西放下,赶紧擦擦别着了凉!”
扬起手用手指虚点了点,付成功才笑着将毛巾递给她。
瘸了条腿坐着的身姿依旧板正,有些东西是深深携带灵魂刻入骨血里的,任时间流逝也没法更改。
“丫头?看什么呢?”
“在想付爷爷的腿,阴雨天还会不会疼?”
“比以前可强太多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闻言似想起什么,付成功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丝缅怀与伤感,“还得谢谢你外公那老东西…”
眼见丫头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暗暗恼火自己不会说话,付成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带着老人斑,枯瘦的手掌虎口处还有层厚厚的茧子,瞧着并不宽大却仿佛带着异常安稳人心的力量。
一老一幼两只手相碰的瞬间——
【“爸,你就听我一次劝行不行?就当我求你了!”
付成功虎目通红一片,脸上是从没有见过的愤怒,“走什么走?往哪里走?为什么要走?!”
“老子从来没有打过不战而败的仗!也没有当过落荒逃跑的龟孙!”
那咬牙切齿地几乎发自肺腑地咆哮,一声高过一声,像震地整个屋子都跟着颤抖,挂在墙上的伟人日历更是发出哗哗响动。“我们当初流血又流泪,爬过死人堆豁出性命为的是什么?!就是这么…”
“爸!”
付新国猛地扯开嗓门嘶吼一声,瞬间盖过他的声音也顺势打断了他到了嘴边的话。
他疲惫不堪地抹了把脸,望着气得整个手臂都跟着轻轻颤抖,双鬓已爬满白发,一条腿承重也要努力站得笔直的老父亲。
瞬间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几乎临近崩溃的边缘。
“爸,爸…就当为了我,为了英子亭子他们姐弟俩,爸,不去,咱不去淌这趟浑水行不行?”
“儿啊人这一辈子,若是没了良知,活着跟狗有什么区别!”
66年10月21日这天,付成功不顾儿子的祈求,毅然而然地去为曾经的老首长曾经的老战友奔波,诉冤翻案,深陷其中。
……
“爸,我已经悄悄找好了人,下放的地方在南湘古县,那边的县高官是我过命的战友,他会代我照顾好您…”
“爸您别担心我们,我和梅花去了那边会好好照顾孩子…”
“爸…其实我一直想告诉您,我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您说的话至今让我难以忘却,也羞愧不已…”
同样遭受牵连的付国新自顾不暇,只草草交代这几句话。
谁都不曾想,这一别就是经年再难相见。】
……
‘我从来坚信,破晓后是黎明,乌云终会散去!’
一句句,老人临终时地呐喊都无比有力地敲击在苏宁的心间,震得她涩意翻涌霎那间红了眼眸。
“付…爷爷…”
“嗳,爷爷在,咋了宁丫头,你别哭啊!”
见她大颗大颗落下的眼泪珠子,付成功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好一通安慰。
“怪我怪我,唉哟喂这下好了,苏亭那老东西还不得逮着机会,半夜掀床板子来找我!”
“噗嗤~”
偌大的鼻涕泡泡应声冒出,又羞又窘的苏宁快速捂住脸,“不许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看就不看,咳咳谁?谁看见了?!”
……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默契地乐呵出声。
“说吧丫头,遇到什么事儿了?”
老人睿智的眼神中带着慈爱,语调轻缓平和,“不论什么事,还有你付爷爷在呢。”
想到这几天不怎么归家的儿子,遇上他还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
——难道,真发生了什么,还是有关宁丫头的老子不知道的事情?
“付爷爷。”
因为透过他看见的未来,苏宁不得不改变之前的想法。
既然再过不久大学都停课没法继续上了,她也就不用谋划,担心志愿被徐自新更改威胁。
“付爷爷我想去湘南。”
“嗯?去湘南?哦对,湘南大学也很不错,不过宁丫头怎么突然想去湘南上学了?”
“不是,我想去湘南工作,在外公的故乡待几年。”
“什么工作?!你不上学了?”第五章 知晓 (第1/2页)
“丫头啊,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跟付爷爷,咱爷孙俩好好说说?”
怎么能说不读大学就不读了呢,从小到大,这丫头的成绩都好的不得了,一直是老伙计心中最大的骄傲。
付成功满是不赞同地看着她,心里焦急的同时,又忍不住暗暗揣测。
明明一个多月之前,还自信满满对自己说要报考全国最好大学的人,才过去多久?怎么就突然产生这种想法了呢!
布满沧桑的眼眸突然划过抹森然冷意:难道,真像老东西临死前担心的那样?
徐自新…
“付爷爷,我想清楚了。”
知道老人家担心她一时冲动,会做出让以后自己后悔的决定。
但思来想去,去湘南工作这事未必不是眼下最好的安排。
一来,几日后她势必会和徐自新撕破脸,羽翼丰满前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锋芒。
湘南是外公的故乡,若是没记错那边还有座苏家祖宅,好几处房产,她不用担心去的匆忙没有地方安置。
二来,既然知道付爷爷他会在那边出事,她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若到时有自己在那边照顾,总比付叔叔找的那个人靠谱。
依着他老人家的性子,哪怕现在将人忽悠住,事情真到了那天,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决不会独善其身地保全自己。
固执的可爱,耿直到可敬。
有关她窥见未来的事,哪怕两人亲如祖孙,她也没法全盘托出。
所以想要说服他并得到帮助…
“付爷爷,前天我在家属大院外差点就被害死了。”
“砰——”
“什么?!”
顾不上倒地的椅子,付成功听着这话宛如川剧变脸般,面上的表情不断切换。
先是惊骇、后怕,再到了然、怒不可揭,“付新国好你个兔崽子!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老子!”
“宁丫头,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崩了他!”
他还没老的提不动刀棍呢!
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付成功暗自咬牙:等那兔崽子回来,高低得照着一日三餐地揍!!
将椅子扶起,扯着他的手臂让人重新坐下,苏宁扬起嘴角,露出甜甜的小梨涡。
“付爷爷您别激动,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人也已经被付叔叔给抓住了。”
“别提他个废物,让人在家门口还挨上欺负白瞎那身皮子!你爸呢,是死了吗坟头隔太远飘不及时?!”
“噗嗤~”
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苏宁被老爷子的话逗得忍不住喷笑出声,差点没被呛住,“咳,付爷爷!”
“好好好,你说,你继续说。”
“事情发生的前一晚上……”
……
手指搁在腿上敲击了几下,付成功眯起眼遮挡住内里不断腾升起的冰冷杀气。
许久才打破了沉默,“宁丫头,你的怀疑应该没有错。”
前脚刚不小心听见徐自新两人的预谋,后脚就被绑架出事差点没命。
巧合也没有这么赶的。
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记得苏亭那老东西的话,以及临终时的嘱托。
静蕾是他没有照顾好,让她年纪轻轻就没了,如今苏家只剩下宁丫头一根独苗苗,再出了什么事他死了也没脸去见老东西!
“当初你外公就说你爸徐自新那人,不论为人还是处世都表现的太过完美,不是有心理疾病就是所图更大。让你妈妈慎重考虑,偏偏你妈单纯天真,早被哄得迷了心智,差点气死你外公也闹着要嫁…
没法子你外公只能无奈同意,借机提了严苛的要求,让徐自新入赘将来生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得姓苏。
就这么过分的要求,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答应,莫怪你外公到死都不敢闭眼!”
果然,可不是被老东西一语成箴么,狼子野心所谋甚大呢。
苏家财产仅凭着明面上摆的那些就足够让人贪婪眼红。
为了钱财夫妻反目成仇,手足兄弟相残的,自古以来比比皆是。
若不是老东西敏锐,看人的眼光着实厉害。
若不是临死前特意做了许多安排留够后手,宁丫头怕也不能这么安稳地长大。
只是…不知道静蕾和那孩子当初没了是真的意外,还是其中有徐自新的手笔呢?
世人都只愿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哪怕心有疑虑也会不断自我说服。
却不知有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一定就是事实。
而他家那傻兔崽子好大儿,不也是属于一叶障目大部队中的一员么,信誓旦旦地还为人作证担保。
“你离开京市去往湘南这事付爷爷同意,但是不读大学…”
“付爷爷我不想欺骗您,不读大学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唉,你啊你自小到大是哪哪都好,就是脾气死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到底像了谁?”
“当然是像了您老啊!”
闻言气极反笑的付成功,戳了戳她的脑袋瓜,用力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都说是经过慎重考虑,那付爷爷也不能再做讨嫌的人。”
“你说的户口的事,我会另托人办好不让你付叔知道。
至于工作,你付爷爷在这上面还能算有几分薄面说得上些话,尽量这几天就安排妥当。”
“付爷爷…”
老人大半辈子挺着骄傲的脊梁,哪怕知晓是错也硬着的骨头,临了却为了她舍脸弯腰求人…
鼻间泛起的酸让苏宁喉咙止不住发疼,哽痛的再难出声。
“宁丫头你可别哭了啊,好不容易来见老头子我,不兴把一年的眼泪全给搭上喽!”
“嗯。”
“这才乖嘛。”
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雾气蒙蒙,隐隐露出渐黑的夜幕。
付成功瞄了眼外边的天色,估摸着快到了工人下班的时候。
有心让她跟着自己回家待几天,但那毕竟还是丫头名义上的父亲,法律上唯一的监护人。自己也的确年纪大了,就怕力不从心挡不住逼急跳墙的疯狗。
“丫头,这几天可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千万别正面刚,东西没了咱们还能想法拿回来!什么都没有你自身安全重要,啊?”
“我知道的付爷爷,您放心。”
扬起头乖巧地点了点,苏宁顺势起身,“付爷爷我还想去趟老房子,今天就先走,改天再陪您吃晚饭。”
略略迟疑了片刻付成功还是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经历了事丫头明显成长了许多,不说事事思虑周全,但也有章有成知道谋而后动。
他也就不多事,只再三叮嘱道,“在那边别待的太晚,小姑娘家家的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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