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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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0 11:04:58
内容概述:白月光高岭之花王府公子忆安与明媚仗义商贾之女陆子悠...
两年前,春三月,苏州天已渐暖,丝绸商陆行的府邸--如园中,沿着溪水而生的桃花尽数开了,团团簇簇的粉色烟霞,如梦似幻。
此时园内七八个穿着华丽的丫鬟小厮出出进进,搬运着些箱子物件,管事马奎细致有条的安排着他们把东西放到马车上。
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游方道士,着一身浅色素衣,头发白了一半,一手拄着杖,一手提着两条鱼,正向门外的马奎讨要一杯茶水吃。
马奎知自家老爷崇佛信道,怕慢待了这老道被陆老爷怪罪,连忙招呼人将老道迎到门内的耳房,自己则殷勤的禀告老爷去了。
陆行正领着一双儿女在院中投壶,双手持箭的姑娘,是陆行的女儿名唤陆子悠,小字念念,今年方十八岁,略带些稚嫩的脸难掩倾城之色,鹅蛋脸皙白如脂,细眉秀目,尽显清逸,一身浅绯色衣裙,双梳的发髻点缀两根及腰发带,远观如一树梅花带雪,晶莹剔透的叫人不敢轻易攀折。
子悠瞄准壶口一掷,双箭齐齐立于壶中,陆行欣慰一笑道:“不错不错,贯耳,念儿的技法更厉害了。”
子悠闻言激动的跳起来欢呼,她身旁的七岁小儿却对此嗤之以鼻:“有何了不起。”说话的正是陆行的小儿子陆霖。
“你行,你来啊。”子悠嘴上也不服输,白了弟弟一眼,递给他一支箭。
霖儿全神贯注往前一掷,箭撞到了壶壁,落到了地上,小童脸色马上不好看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念着:“姐姐欺负人,姐姐欺负人。”
“我哪里欺负你了,爹爹,你评评理。”子悠无辜被冤枉,很是不服。
“好了,好了,霖儿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投的好了。”陆行只能做个和事佬了。
“老爷,门口来了位道长,要讨杯茶吃,我叫人迎他到耳房了,特来禀告老爷一声。”马奎急匆匆进来报。
“是吗?我过去看看,念儿、霖儿,你们先玩着。”陆行交代完子悠便要过去。
子悠也来了兴致:“爹爹,我也要过去,瞧瞧这位道长有何本事。”
陆行和子悠来到耳房时,那老道已经喝上了茶,此时那两条鱼正被他挂在木杖上,靠墙而放。
子悠进门时,其中一条鱼用力一抖,带着稻草绳抖落在她脚边,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老道起身把鱼捡起来又挂在木仗上,笑呵呵的对鱼说道:“你再不乖,一会儿先将你烤吃了。”
小厮见陆行进来,忙向老道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陆老爷。”
陆行望了老道一眼,不由心头一惊,法师、道长他见的多了,如此仙风道骨之人还是罕见,“招待不周,道长见谅啊。”陆行笑呵呵道。
子悠望着这老道身形瘦削,衣着朴素,精神头却十足,眉骨很高,一双眼炯炯有神,倒像是年画里的老神仙。
老道起身行礼道:“谢过陆老爷的茶。”
“来,道长请坐。”陆行客气的招呼着。
陆行眼睛望着那两条鱼,好奇之心骤起:“这是道长捕的鱼吗,真不错。”
“非也,非也,我途径东市街时,为一个卖鱼的老妇人写了两张符咒,一张消灾,一张求子,这不她非要送我两条鱼,当做酬谢。”老道笑呵呵道。
子悠心中不屑,看来又是个走街串巷骗吃骗喝骗银两的骗子。
“原来如此,道长喝茶。”陆行示意小厮又为老道续上茶。
老道饮了一口后发问:”贵府可是要搬家?”
此道人叫人望一眼,顿觉心平气和,陆行便多了份信任,微微发福的脸上喜气盎然,拱手道:“不瞒道长,我大儿在京城仕途平顺,儿媳顺利为陆家诞下长孙。我陆家在金陵的生意也愈发离不了人,家父的一年忌辰已过,我打算带着两个孩儿一同到金陵住,也省了两地奔波的烦劳。”
老道点了点头,一脸玄机道:“那便恭喜陆老爷了,贫道受了陆老爷杯水之恩,留句话给你,当做报答。凡事盛极必衰,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恰到好处,适可而止,方能长久。”
“道长这话是何意?”陆行不解。
老道捋了捋胡子道:“贫道看这所宅子就很不错,旺主人,京城里再阔气的宅子都比不上啊。”
子悠瞧这老道长得像模像样的,怎的说话如此不中听,明知人家要搬家,偏叫人心里添堵。
她上前一步道:“你休要唬人,像你们这种江湖骗子,无非就是说些唬人的话,叫人家花钱问你讨要破解之法。”
“念儿,不得无理。”陆行见女儿在外人面前没规矩,立马出言责了她。
老道将子悠上上下下观了一观,问陆行道:“这位是?”
陆行起身笑笑将子悠拉过来道:“这是小女,此去金陵,也是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昔日她祖母还在时为她寻下一门亲事,我们两家算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如今老友一家在京城也算站稳脚跟了,他家公子谦逊知礼,可堪匹配,道长可能测算测算这桩姻缘如何?”
“爹爹,你怎的什么都往外说。”子悠气他爹爹对着一个陌生人言无不尽。
陆行说的老友便是沈家,沈家与陆家原是邻居,沈家大公子沈璇、二姑娘沈瑶与子悠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八年前沈家主君沈阔升迁至京城,两家也没断了来往。
子悠长兄陆霄当年进京赶考,便是拜在了沈伯父的门下,得了他不少照顾,故而兄长时常在爹爹耳旁提起沈璇。
沈璇一介书生,满腹诗书礼乐,偶尔给她寄来书信,无外乎说些京城里的新鲜事儿,还不忘赋上几首他新作的华丽辞藻。
她幼年时被母亲逼着读了些诗词歌赋,母亲去世后,再没人敦促她读书之事,若说读的最多的,便是从祖母那儿讨来的戏文话本子了,故而她每每看到沈璇寄来的诗词歌赋,自己抠破脑袋也附和不出一首,一想起自己同沈璇站在一处的画面,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别扭之感。
子悠对沈璇的记忆大都停留在儿时,两年前长兄成亲时再见到他,虽不至于讨厌,可也没有心仪之感,既然是爹爹和兄长看中的人,自然不会错了,但凡女子,总要嫁人的,嫁到知根知底的人家,此生也就顺顺利利的过了。
“不妥,不妥,门当户对,知根知底,不过镜花水月一场,贫道观小姐命犯孤鸾星,姻缘波折,命途坎坷啊。”老道唏嘘道。
陆行闻言吓的脸色煞白,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道长可有解法?”
子悠心想,这老道报复心真强,方才自己说他是骗子,他马上就还回来了,什么狗屁的孤鸾星,她一点也不信。
“爹爹别听他胡说八道了,快打发他走吧,等他再坐一会儿,能把天都说塌了。”子悠没好气的说道。
陆行瞪了子悠一眼,忙跟老道赔礼道歉:“小女年幼不懂事,道长莫要见怪,您看此事?”
老道叹了口气起身,对着陆行拱手道:“陆老爷放心,贫道一心向道,无欲无求,并不会向你索要银钱,依令千金之命数,必是要找个命星极强,向死逢生之人才能化解。”
“向死逢生?道长说的可是上阵杀敌的将士,又或是行侠仗义的勇士?”陆行忙问道。
“你问贫道,贫道也不知,陆老爷既要搬家到金陵,也许那人就在金陵也不一定,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吧。茶也喝了,贫道也该上路了,保重。”老道拱手向陆行一别,便出门去了。
他竟没问爹爹要银子,子悠倒是很意外,她见爹爹站在那里似有所思,上前碰了碰爹爹的胳膊道:“爹爹,那这金陵,咱们还去不?”
“去,为何不去!”
陆行纵横商场数十年,既有海纳百川、广集众意之度量,自然也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不会偏听偏信一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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