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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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0 11:04:58
内容概述:白月光高岭之花王府公子忆安与明媚仗义商贾之女陆子悠...
子悠不敢置信的望着陆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哥哥,你此话是何意?我是萧忆安的妻子,纵使死,我也要同他死在一处。哥哥若怕连累,一封断亲书,了断咱们的关系,自可保陆家无虞。”
“妹妹你。。。”还未等陆霄说完,子悠便夺门而出。
西郊行宫,萧忆安熄了烛火,立于窗前,月光碎银子般撒下来,沾染到他如玉的脸上,缀在一席白衣上,宁静而美好。
窗前人的脸如这月光一般宁静,唯独一双眼思绪起伏,暗潮汹涌。
就在子悠要出门前,他收到了父王的飞鸽传书,已经预知了将要发生的事,只是,他没想到皇后与御史台的人来的那么快。
他自十岁起,便远离故土,独居京城,皇后美其名曰让他与太子一同在宫里受教,实则是以他为质,牵制其父靖北王。
这十余年来,他并不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深知父王秉性纯厚,忠君爱国,断不会做出叛君谋逆之事。
他对外隐藏锋芒,凡事绝不出头冒尖;对自己亦是克勤克俭,无欲无求,唯恐得罪皇后,牵连益州众亲。
独独做过一件出格之事,便是向太后请旨,求娶与他门不当,户不对的商贾之女为妻。
他深以为,父王私放萧景业一事可大可小,全凭皇后定夺。皇后动用了御史台来查办,想必是要动真格了,不过,皇上与太后尚在,以他对皇后的了解,单凭此事,她还不至于将靖北王府满门抄斩。
拘禁关押这些苦头必是要吃一些的,父王益州大营的兵权也将会不保。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况父王早有交权隐退的想法,以兵权换一府的平安也划得来。
他细细思量着,觉得此事虽然凶险,但也不是无解。
子悠一夜辗转难眠,她不信靖北王会谋逆,心中存着愿想,靖北王府和萧忆安都会平安无事;又担忧事与愿违,到那时恐会连累了陆家人。
一面是他的夫君,一面是他的娘家人,她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若是萧忆安在就好了,他定会想出主意化解这场危机的。
第二日一早,她又去了东院,央求兄长告诉她萧忆安的下落,陆霄仍是说自己不知道,搪塞了过去。
他私心里不愿妹妹再与萧忆安相见,他知道皇后为着靖北王私放萧景业一事,是真动了肝火,无论靖北王意图谋逆是真是假,她都不会轻易放过靖北王府。
他岳父王郅多次提点,叫他一定想办法与靖北王府撇清关系,如今他只能昧着良心拆散他们二人了。
楚余几番探查,却也摸不清萧忆安被关押之处。他悄悄潜入陆府与子悠见了一面,子悠叫他连夜赶回益州,去找靖北王商议对策。
三日前,益州大营那边,靖北王接到密探来报,萧景业在北昭被抓,他自知大祸来临,叫来世子萧宴商量应对之策,说起了八年前之事。
八年前梁州王萧景业之子萧顺在金陵与太保长子谢滨为争夺一歌姬大打出手,萧顺一人之身被谢滨七八家奴狂殴,竟当场殒命。
萧景业白发人送黑发人,凶手却逍遥法外,甚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只因太保是皇后的嫡亲兄长,谢滨是皇后的亲侄子。
萧景业一怒集结梁州兵马,起兵东进,誓要斩杀谢氏一族,活捉妖后祭天,替爱子讨回一个公道。
皇后震怒,授命靖北王出兵平叛,剿灭叛军,击杀萧景业。
靖北王率领二十万大军长驱直下,与萧景业大战三月有余,萧景业叛军损兵折将,死伤惨重,他不忍将士们再送命,以己之身做为诱饵,引开靖北王。
萧景业孤身一人被靖北王的亲信部队包围在峡谷中,靖北王骑在马上对他喊话:“你自知没有胜算,又何苦行此悖逆之事?”
萧景业仰天长啸:“天要灭我大景,想我萧氏先祖打下江山未有百年,皇帝昏聩,不理政事,江山落入谢氏妖妇之手,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靖北王长抒了一口气:“皇上与娘娘对你我器重,授你我边防重任,为国为民守好边关便是没有辱没先祖了,你以卵击石,当真是自不量力。”
萧景业狂笑一声,指着靖北王怒骂道:“天道沦丧,妖妇弄权,亲奸佞,远忠良,谢氏一族欺压百姓,民怨沸腾,我儿无辜枉死,这些你都视而不见吗?你对谢氏妖妇忠心耿耿,但你可知,狡兔死,走狗烹,我倒要看看,你如此忠心会有个什么好下场。”
靖北王被他的一番慷慨陈词辩的哑口无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萧景业展开双臂仰望长天说道:“来吧,成王败寇,终是一死。奈何煮豆燃萁,兄弟相残,可悲可叹。”
靖北王终是不忍杀他,上前抓起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拉上马。
靖北王带他出了峡谷,将他交代给自己的亲信后,对他说道:“本是同根生,我不忍杀你,南景你是没办法再待了,我叫人送你出边境,往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萧景业心中感激,对着驰马离去的靖北王双手作揖,深鞠一躬道:“保重。”
靖北王回到峡谷对士兵们道:“逆贼萧景业与我决斗,已坠入万丈高崖之下,尔等随我回营论功行赏。”
萧宴听完父亲的话,眉头都挤作了一团。
靖北王愁云满面,自责说道:“未曾想,八年了他还是被皇后的人找到了。”
他回想起萧景业当年所言“狡兔死,走狗烹”,这预言实现的不早不晚,靖北王平定北昭南侵,南景与北昭签订停战盟约,互利通商,不过一年光阴,他这只雄踞西北的苍鹰,便要被折断翅膀了。
萧宴捏起拳头重重捶在桌上,决绝道:“父王,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走了,横竖都是一死,起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益州一军之力难与皇后抗衡,况你弟弟还在金陵,若我们起兵,他必死无疑。萧景业是不会供出我放走他之事,我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罪不至死。”靖北王仍心存幻想。
萧宴又气又恨,双目通红道:“父王,您如今还对皇上皇后心存幻想,死在皇后手中的宗亲还少吗?皇后一直对您手中兵权虎视眈眈,此事落入皇后手中,只怕我们一家再无生路了。”
靖北王愧疚的闭上了眼:“说来都是为父连累了你们,我已着人送信给承儿,只怕是来不及了。宴儿,你速拿上虎符,带你母亲与妻儿先躲一躲,且看皇后如何发落,虎符在你手中,可暂保你与承儿性命。若父王真有不测,定要想办法救出承儿,从此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说着靖北王将虎符放在萧宴手中。
萧宴跪下来接过虎符,哭着央求道:“父王,你与我们一起走吧。”
靖北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收拾,速速离去,为父是皇上亲弟弟,辅佐皇上二十余年,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不会为难于我的。”说完他背过身去了。
萧宴苦苦哀求:“父王。。。”
靖北王背着身子朝他摆摆手,一名亲兵从屋外进来,扶着萧宴离开,他频频回头望,靖北王始终没再回头。
王妃不愿离开丈夫,誓要与丈夫共同面对,也随靖北王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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