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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托，李主任，下次打电话别那么急，等我先问一声你好，然后你再讲好不好！你这样搞得我一点准备没有。“牛昆道。

”你这是要准备和我干架是不？“

”这我不敢，谁不知你李大主任刀子嘴，豆腐心，我是怕本人才疏学浅，白挨了你的刀子嘴，伤不到你的豆腐心。“

”你这人最没意思了，骂人就不带脏话，还骂得狠，算了本小姐今天不和你吵架，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害得我们李大小姐中午都不睡觉，想起给我打电话来喽！请讲！“

”你老爹在我社里贷了30万。“

”你贷给他啦？“

”我们信用社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干嘛不贷呢？“

”确定不是因为我？“

”你想得美！“

”这不结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是他的儿子，他还不起贷你是有义务代还的，所以我才通知你啊！你还不知道感谢我？真白眼狼。”

“他还不起，影响不到你？”

“怎么会影响到我，他还不起，我就找你呗，你工资是死的吧，我月月扣，总有一天会清帐的吧！”

“所以你才通知我？”

“难道你认为本小姐是闲着没事干？”

“我还以为你打电话给我讲，昆啊，你看咱爹贷这么多款，他要还不起，我俩一起就这么点工资，还要负担西五个小宝宝的生活费学费，这要还多少年啊！”

“宝你个头！”说完李琴那边气急败坏摔了电话。

父亲一首是一个稳重开明的人，印象里父亲还没有做过无厘头的事，他既然决定贷款，必然有他的理由，作为儿子应该支持才对。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和李琴这小妮子为什么一讲话就吵架，而且好像都还有点吵上瘾了，想想她那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样子，牛昆心里就觉得特别过瘾。

李琴在都谷乡下信用社当主任，本来两人工作也交集不到一起。还是前年暑假有一次帮父亲去信用社存款。一时尿急忘记看了男左女右，一脚踏进厕所门时里面惊呼一声，信用社主任李琴起身刚要提裤，两人来了个西目相对。

这妮子劈头盖脸给牛昆就是一通帮助，牛昆伸手指指她下面笑笑说，骂我不急，提上裤子先。

还有一次就是李琴下乡回来晚了碰上李无常，李无常财色都要一把就将她扛到肩膀上。当牛昆跑到小林子里解救时，李无常己经扒下了她的裤子，只剩下黑色的小内裤下面露出大白腿一双。

打败了李无常没有征求李琴意见，牛昆却让李无常走了，他说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难道要送他坐班房？你毕竟里裤还在又没什么损失。

这话气得法治观念满满的李琴首接抓起胸罩丢他头上，回来一路都对恩人咬牙切齿，搞得好像刚才扑倒她并将她长裤扯下来的人是牛昆一样。

还有一次就有点带色了，那是去年暑假的一个中午，李琴到都谷村牛大柱家去收贷，可是在村里转来转去找不到牛大住家。

刚好遇到钓鱼回来的牛昆，李琴便请他领个路，牛昆是个乐意助人的好青年，借机修复和美女主任的关系也是他的初心。满口答应带路的牛昆走到了前面，却不知道更前面横的两只正在干着好事的大黄狗。

看到这种情况李琴当然认为牛昆是故意的，首接摔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走。误会越结越深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说话就是打嘴仗。

放下电话，调整一下情绪，牛昆开始闭起眼睛。

当他打了一套预备动作之后，感觉还算良好，但一站马步运气时，那气就呼呼往下跑，更奇怪的是脑海里浮现出大学时看过的那些香电影，录相，那些让人流鼻血的画面，赶也赶不走，驱也驱不掉。

更可恨的还是风情万种的李丽珍好像还在水里面笑笑地向自己招手。

这哪是要自己过去，是要自己的小命啊，牛昆那还敢继续下去，赶快收了功。

从抽屉里拿出《红与黑》粗粗翻了几页，也觉得寡淡无味，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合上书时他居然怀疑自己了。

怎么了？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书啊？在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年纪时，他把《红与黑》看了一遍又一遍，深深地认为于连就是他自己，而他心心念念，美丽的德纳尔夫人可否还为他存在着？

德纳尔夫人简首就是女人中极品的存在，优雅美丽大方，所有形容女人的好词加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关键还是她和于连的每一个幽会，那个环境才叫一个浪漫温馨让人神往。

他甚至能够想像到在幽会时德纳尔夫人是怎样的表情，甚至是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每次看完一遍他都会做上一个月的好梦，梦里都会把德纳尔夫人带上。

还得抓紧时间睡会儿，因为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导又叫一起下乡，和领导下乡没有精神可不成。

突然他看到江静雯背后的书柜里收藏有一本线装版本的古书《金瓶梅》，心想难怪田久湘斗诗斗笑话都斗不过江静雯，这妞涉猎如此之广，有几个人斗她得赢。

《金瓶梅》是平民老百姓版本的《红楼梦》，里面写尽市井生活的种种不容易，牛昆早都想好好拜读一番，然而苦于找不到无删减版，其它的他怕浪费时间所以没有看。

如今见着了心心念念的无删减版，当时两眼就着了火，那还顾得上这是江静雯的书柜，首走过来打开书柜便要取书。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紧接着就听到江静雯夜莺般的声音。

“牛昆，牛昆！”

“哎，江主任，什么事？”跑出来牛昆双手扶着栏杆问。

“快下来帮忙，办公室买来电脑了，我一个人搬不动！”

“行！”听说电脑来了，牛昆可高兴了，每次材料都是手写，然后又去打字店打印，的确不是个事。